林默控制着车速,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姜酒的车后面。
姜酒下车的时候,林默及时关灯熄火,姜泽言轻推车门下车,将自己的身影隐匿在树荫之下,只远远看着姜酒。
不敢靠近。
姜酒完全没察觉,她坐在石板凳上,揉了揉发麻的掌心。
月光之下,她眉目清冷,与大半个月前比,她头发似乎又长了一截,脸蛋也清瘦了一圈。
眸底再没有之前的灵动笑意,淡得仿佛没有灵魂,空洞而不食人间烟火。
在姜泽言快要克制不住上前的时候,姜酒突然起身,回了厢房。x33
姜泽言僵站在原地,直至完全看不到姜酒的背影,他才从树后面走出来,然后在姜酒坐过的石板凳上坐下。
他戴着耳机,掌心紧紧握着机壳。
手机里的那段录音已经循环播放了一整天。
“姜泽言,你说得对,四年前是我主动爬你的床,我没醉,只是借酒壮胆勾引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不管我有多喜欢你,我都不愿意一辈子躲你身后,做你见不得光的女人。”
“我只是想跟你谈恋爱而已,有这么难吗?”
“也许你现在已经明白了吧。”
耳机里,姜酒的嗓音越来越哽咽,姜泽言的心,顿了,又顿。
像被什么东西毫无节奏地敲击着,撕扯着,连呼吸也跟着断了。
“可是…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想跟你谈恋爱了…”
也不知道反复听了多久,姜泽言手机电量耗尽,关机,他才终于摘下耳机,站起身。
姜酒的房门紧闭,窗帘缝隙也没有透出亮光,说明她已经睡下了。
姜泽言独自在原地站了许久,随即握拳按了按钝痛的胸口,一声哑笑。
“姜泽言,你活该。”
他转身上车,手抵着眼皮,“去指间砂。”
林默察觉出姜泽言颓靡的气场,轻声应下,“是,二爷。”
在陆一鸣赶到指间砂的时候,姜泽言的包厢里已经横七竖八倒了半箱红酒瓶。
他眉心跳了跳,一把夺过姜泽言手里的酒瓶子,“阿言,这么喝你不要命了!”
姜泽言扯开领口,脸颊透着醉酒的殷红,与往日里的清冷禁欲,截然相反。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