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泽言的软磨硬泡下,姜酒没招架住,最后还是顺了他的意,纯当安抚他这个伤患了。
只是她不敢让姜泽言动得太厉害,担心他伤口会沾染到汗水,所以只能累她自己了,不过姜泽言还算心疼人,只缠了一次便收敛住。
尽管,他压根就没饱。
这一夜,姜酒窝在男人怀里,睡得极深,只是她还是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梦里,她回到那个崩塌的修车厂,死里逃生的时刻,发现周围灰蒙蒙一片,只有她一个人。
她在梦里嗓子都喊哑了,手指刨坑刨得全是血痂,但就是找不到姜泽言。x33
突然,她刨的土坑里冒出一只小婴儿的胳膊紧紧抓住她手指,姜酒在梦里吓到尖叫。
极度的恐慌感,激得她头皮一麻,瞬间惊醒。
“做噩梦了?”
姜泽言已经喊了她好几遍,就是叫不醒。
“梦见什么了?”他环着她,轻拍着姜酒的后背,然后低头吻掉她额头的薄汗。
姜酒心脏砰砰狂跳,睁着眼睛缓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刚刚只是一个梦。
姜泽言好好的,她也没事,他们早就离开那片废墟了。
“我梦见地震了,我找不到你,怎么都找不到。”
姜酒翻身埋进男人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序的心跳声,才感觉到踏实。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只是被吓到了,所以才做了噩梦。”姜泽言吻着她发鬓,轻声哄着,“我们回到海城,忘掉这里的一切。”
姜酒埋脸摇头,“忘不了,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都过去了。”x33
“我会一直记得,你给我挡了一颗子弹。”
她仰起头,鼻尖蹭过男人的下颚,那晨起冒出来的胡渣还未来得及刮,触碰在她肌肤纹理间,又刺又硬。
姜泽言也低头故意蹭她,从鼻尖蹭到脸颊,再到耳后,带着灼热的酥麻感,厮磨起来,入心入肺。
姜酒心里那乍起的恐慌感就这样被姜泽言身体那浓厚的气息抚平了大半,只是那小小婴儿胳膊,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不禁想,是那个未长成的孩子吗?
她越想越酸涩,翻身把脸埋进枕间,不想被姜泽言看到她红眼眶的样子。
如果一个月后,她和姜泽言能如约领证,那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再回来。
察觉到姜酒的情绪越来越颓靡,姜泽言捧过她脸颊,又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