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爬下床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她抓起地上的浴袍的跑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也没冲灭心口的火气。
不是欲火,是纯纯的怒火。
虽然她气姜泽言问出口的那些问题,仿佛不相信她,但最气人的还是他明知道自己伤口不能碰水沾汗还要得那么狠。
八百年没碰过女人吗,这么折腾她。
他就那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
而且他们之间的信任有这么脆弱吗?
问都问出来又不许她说话,不听她解释直接就发脾气。
“**!”
姜酒越想越气,关掉花洒,用毛巾裹好湿发,随意拢住身体就拉开浴室门。
姜泽言是餍足了,气也消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姜酒上前就抽出他枕头,往他**上打,“你给我起来!把话跟我说清楚!”
她连打了好几下,姜泽言只闷哼了一声,然后将被子蒙住头,任姜酒打。
刚刚是怒火烧心,不管不顾了,但缠绵过后,欲望得到满足,姜泽言心口的火也跟着灭了大半。
他还不至于怀疑姜酒跟顾时肆做了什么越矩的事,只是不满姜酒还允许这个野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他就不明白,怎么就不能把他当陌生人,当空气了?
就非得产生交集?
还要特意瞒着他?
姜酒一把扯开被子,男人健硕的后背遍布挠痕,纵横交错的,暧昧又扎眼,胳膊的位置还被她咬了一口。
“你起不起来?”她揪着枕头扔他后脑勺上。
姜泽言单手丢开,在姜酒俯身想抢另一个枕头时,他突然翻过身,将人一把抱进怀里,被子一盖,同时蒙住两人。
姜酒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在摇摆,这水床的弹性大得惊人,她被晃了一个多小时,头都给晃晕了。
“你说吧,我听你解释。”他搂着她,口吻慵懒也理所当然。
姜酒一脚踹开被子,身体只坐直了一秒,整个人弹了弹,坐都坐不稳,她又气又羞的,瞪着姜泽言,“解释什么?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刚刚要说,他不听,现在她不想说了!
男人哼笑,单手撑着头,“那你刚刚呜呜呀呀乱喊什么?太舒服了?”
姜酒深吸口气,捏住男人的鼻子,“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劈腿吗?”
“我没怀疑,我就问你为什么要跟他来酒店,还要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