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说,“就写李家恶子李布信吧!”
文台点了点头,老人家能这么说,证明心里确实是坦荡了。
春日晚风吹来的时候,李杳同师父正忙得脚不着地。
师父来了,李杳就没必要用她的药丸,一切就交给了师父诊脉写方子。
她带胡欣三个姑娘抓药煎药。
师兄和蔡姐姐处理外伤。
姜姐姐和另两位姑娘喂药。
直到玉镜高挂半空,金蟾低鸣,他们才从大木棚出来。
“好累!”胡欣捏了捏手臂,“今日我起了十个炉子,舀了百余瓢水。还烧了半宿的火。脸都熏黑了!”
姜晴收了收她的手。
黄姑娘道,“我们更惨,伺候那些人喝药,碗都被打碎好几个。
姜晴的手都被割破好长一条口子!”
李杳正伸着懒腰,“什么?”
她夺过姜晴的手,“给我看看!”看完立马把手举到师父眼前。
“姜姑娘,你可真能忍!”
覃大夫蹙眉说了一句,“这么长口子,得缝针!”
“你们先回吧!”已经是子时,李杳便让其他人先回住处。拖着姜晴往自家去。
临走还说,“胡姐姐,改天教你美白啊!”
姜晴被拽到了李家,临进门还有些胆怯。“要不,去我们那?”
“你怕啥!难道有人会吃你?”
李杳不管她,把她拽了进去,“你们那全是姑娘,我师父去也不方便。”
姜晴被拖了进去。
“你们好!”
木棚里的人皆数抬头。
“姜姑娘,快坐快坐!”苏氏率先反应过来,她与几位姑娘相处过几次,都是好相与的。
“娘,弄点吃的!”李杳拉着姜晴,“我先带姜姐姐处理手伤!”
“哦!快去快去,吃的都给你们留着了!”苏氏忙道。
“师父!”李杳又大嗓门叫唤。
覃大夫从隔壁探出头,“准备好了!”
两人绕着里面的门走了过去。
“我给姜姐姐消毒,师父你来缝针。”
覃大夫张了张嘴,到底只发出了“嗯”的一声。
也不知道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荒了个大谬!
李杳给姜晴消完毒,敷了一点外用麻药。
覃大夫缝针的时候,姜晴哼都没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