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的眼神中不带丝毫情感,枪尖对枪尖,战马对战马。
“噗嗤!”
一道血箭喷洒而出,枪尖率先刺进了燕军的胸口。
燕军很是不甘,他的枪距离顾思年的心窝只剩几寸,但就这几寸的距离足够让他败北。
“扑通~”
亲兵们接二连三的死去,凄惨的哀嚎声响彻云霄,燕军一败涂地。
花儿布托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张熟悉的面孔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
他已经不是那个策马持枪的沙场猛将了,断了一只手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冲进战场。
一名名骑卒毙命,花儿布托的眼神也一点点黯淡~
“我们又见面了。”
等顾思年驻马停在花儿布托前方的时候,场中还活着的燕军寥寥无几,鲜血顺着枪尖一点点滴落地面,猩红刺眼。
十几名骑兵将这位燕军主将团团围住,赶到战场的褚北瞻与铁匠一左一右,护在顾思年身侧。
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取下花儿布托的人头。
“杂碎,只恨我当初没能在二道河堡寨杀了你!”
花儿布托的心中无比悔恨,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全力一击,将顾思年还有所谓的凤字营扼杀在摇篮之中。
“现在说这些可是有些晚了。”
顾思年轻提长枪,冷漠无比:
“右屯城那几千条人命,你没忘吧?
今天就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驾!”
话音落下,顾思年策马前冲,那杆长枪夹杂着无比威势奔向了花儿布托。
“想杀我,做梦!”
孤身一人的花儿布托用仅剩的左手挥出了弯刀,困兽犹斗。
但不管是力道还是角度,都远不如当初。
“砰!”
“咣当~”
“嗤~”
刀枪相撞,巨大的反震力直接击飞了那柄弯刀,枪尖毫无迟滞的刺进了花儿布托的胸膛。
“扑通~”
仅仅一枪,这位燕军主将便重伤坠马,半躺在地不停的抽搐,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渗出。
这一刻不管是褚北瞻还是铁匠,心中都无比痛快,右屯城的血仇总算是报了。
“噗嗤~”
花儿布托艰难的拄着弯刀,半跪在地,漆黑的眼眸与顾思年对在了一起,突然咧嘴一笑:
“你以为在这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