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呼声突然响起:
“是骑兵!凤,凤字营!是凤字营与望北营!”
“他们,他们真的回来了!”
游康浑身一颤,转身趴在城墙边努力地望向远处,有上千骑卒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城头上的欢呼声越发响彻,好像凤字营渐渐成了大部分边军士卒心中的旗帜。
只要他们在,燕兵就没那么可怕。
最激动的当属慕清欢了,这位大小姐二话不说就跑下城楼,逼着士卒打开了城门,拼命地跑向缓缓而来的骑军队伍。
身上的裙子碍着她撒腿跑,慕大小姐毫不犹豫地撕开了裙角,刺啦一声没有半点心疼。
满城头的士兵就这么看着,佳人孤影冲向远方。
玉手撕裙纱、佳人奔心郎~
骑军最前方的是褚北瞻,眼神中看不出半丝情感。
慕清欢左看右看,没有看见顾思年的身影,脸色惨白的问道:
“顾,顾,顾将军呢?”
褚北瞻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身侧的一辆马车。
此刻慕清欢才注意到队伍中有一辆无比简陋的马车,车帘捂得严严实实。
“还,还活着吗?”
“嗯~”
褚北瞻的一声恩让慕清欢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去。
只要活着就行!
慕清欢赶忙伸手去拉车帘,想看看日思夜想的心中人。
“慕小姐!”
褚北瞻突然打断了她得举动,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句:
“我建议,还是,还是别看了。”
慕清欢瞳孔一缩,这是何意?
但慕清欢还是毅然决然的伸出手掌,颤颤巍巍的掀开了车帘。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顾思年平躺在车内,除了一丝丝微弱的呼吸再也不见半点动静。
从手臂到胳膊、从腰腹到大腿,光这么一扫就能看到四五道刀伤。
包扎用得布条早已污秽不堪。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庞上满是血迹。
要不是有呼吸声,谁都会把他当成一个死人。
这一刻,慕清欢的泪水夺眶而出。
……
病房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草味,角落的火炉咕嘟咕嘟得炖着药汤。
病床上的顾思年已经昏迷了七八天,丝毫不见清醒的迹象,军医说能治得伤都治了,能不能活下来得看顾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