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打压二字有点言重了。”
何先儒摇了摇头:
“你顾副总兵如今手握四营嫡系,六七千骁勇善战之卒,游总兵想打压你太难了。
只能说想制衡,不能再让你一人坐大。
我知道以前游总兵对你是青睐有加,但时移世易,你顾思年窜得太快,他不忌惮都不行了。
再让你打几场胜仗,琅州卫总兵的位置他还坐得住吗?
话虽然难听了些,但事实如此啊~”
何先儒是文人,心思要比许多武将都细腻,游峰对顾思年态度的变化他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
平心而论,他也就是不留在军伍之中,否则连他都得忌惮顾思年。
顾思年平静的说道:
“也不是我顾思年非要出头、非要争先,只能怪那些人自己不济事,一场胜仗都打不了。”
“你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先儒语重心长的说道:
“若我一直在琅州卫,我还能在你二人之间和稀泥,现在不行了啊。
你是聪明人,多的话我不说,叮嘱你一句尽量别与游总兵闹矛盾,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沙场之上使绊子,那可是尸横遍野。
多加小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
顾思年微笑起身,躬身抱拳:
“那就预祝何大人,平步青云!”
……
幽香四溢的女子闺房内摆下了一张酒桌,美味佳肴摆得满满当当。
饭桌边只坐了五个人,顾思年、褚北瞻、第五南山、苏晏清,外加一个东道主柳尘烟。
房中还摆着两盆暖炉,即使是大冬天的也让人觉得浑身暖意。
轻纱在身,笑语频频的柳尘烟率先端起了酒杯:
“今日我安春阁也算是蓬荜生辉,有实权高官有诗词才子,还都是俊俏郎君,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我安春阁闹事?
别的话小女子我也不会说,先敬诸位一杯,敬我琅州大胜燕军!”
“哎呦,柳姑娘这哪是不会说话啊,简直太会说话了。”
顾思年率先端起了酒杯:
“那咱们就敬边军大捷!”
“干!”
众人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顾思年打开了话匣子:
“苏公子是老相识了,就不必介绍了,刘姑娘,这位姓褚名北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