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富商霸占着无主田地就是不肯撒手,非说那些地是他们家的。
搞不定他们,这租田令就推不下去。”
“又是杜氏这些**。”
顾思年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眼下占着荒田最多的就是杜氏那伙人,这些家伙真是无处不在,只要有利可图就能看见他们。
慕晨沉冷着脸说道:
“你怕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了自己私利有多贪婪。
说让他们交出荒地可以,拿银子去买,或者拿别人家的良田去跟他们换。
老夫是万万没想到啊,他们能说出这种无耻至极的话!”
慕晨沉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们背后有人撑腰吧~才这么有恃无恐。”
顾思年冷笑一声,几个富商罢了,光靠自己怎么敢抗衡一州别驾?
“你猜对了。”
慕晨沉撇了撇嘴:
“他们的背后可不止是那几个公子哥,城中大小官吏有不少人都和他们私交深厚,这些天来拐弯抹角说情的不在少数。
就连卫湖卫大人都来找我了,说意思意思就算了,收其他的荒地就行。
文刺史虽然没有明言,但言辞间也不希望我把事情闹得太大。”
“噢,连卫湖都出马了?”
顾思年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大人是如何答复的?”
“如何答复?”
慕晨沉笑道:
“老夫的为人,琅州谁人不知?他们以为找找门路、说说好话就能让我畏手畏脚?
做梦!
我跟卫大人说了,租田令面前,一视同仁,只要是荒地,全都要收起来,然后统一分发耕种!
有些穷苦百姓都要饿死了,他们却握着这么多田地不肯撒手,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慕晨沉怒目圆睁,越说越来气。
顾思年好奇的问道:
“说情的都来了,大人是打算来硬的?”
“不是打算。”
慕晨沉回了一句:
“两天前我已经派衙役拿着公文去各家府上催过了。
限期五天,交出各家田亩,否则本官就要秉公执法,强行清退各家的田地!”
顾思年目光微变:
“这么做不会引起他们的剧烈反弹吗?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