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片刻。”
“坚持?还坚持个屁啊!”
满建忠气得破口大骂:
“也不看看咱们面对的是谁,凤字营啊!靠我们这些步卒能坚持得住吗?
区区一个虎贲卫,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吗,怎么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赶紧派人去催!就说我们挡不住了,若是再不来,只能撤军!”
“去啊!”
“诺!”
副将急匆匆地报信去了,满建忠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战场,随处可见纵马奔驰的凤字营骑卒,横冲直撞,己方步卒几乎已经没能力形成有规模的抵抗了,更有胆子小的已经溜号逃离战场,形势越发不利。
满建忠突然觉得一阵恍惚,心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渐渐涌现。
……
军帐里坐着不少人,居中的就是虎贲左卫偏将沈岱,也是营中临时的主将。
绕着军帐一圈坐着的是以石磊、卢宁为首的那帮京城公子哥们,一个个都穿着鲜亮的甲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就现在,他们耳边还回荡着营前传来的喊杀声,几千荒军还在一次次地冲击前沿防线,因为天色漆黑,他们弄不清荒军到底有多少兵马。
自从上次铁松林惨败之后,这些将门子弟就被吓破了胆,反正是能不上战场就不上战场,什么军功不军功的,那也没自己的命重要。
“咳咳。”
石磊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不知沈兄找咱们来所为何事?”
“各位兄台,你们知道沈某平日里争强好胜要面子,从不轻易开口求人。”
沈岱朝着在场所有人抱了抱拳:
“但今天沈某有一事相求。”
沈岱这番开场白让众人很是疑惑,卢宁赶忙道:
“这说的哪里话,沈兄请讲。”
沈岱沉声道:
“想必都知道,我爷爷带着营中仅有的三千余骑兵出营,阻击蓝底银狼旗去了。根据斥候探报,燕军足有一万之众,占据绝对优势。
我沈岱一来是大凉朝的武将,二来更是沈洪清的孙子,不可能看着爷爷身陷绝境而不救。
我知道,诸位麾下都有些骑兵,或七八百、或四五百,各家凑凑也能有个几千兵马。现在我想跟你们借兵,不多,四千骑兵,让我去救爷爷。”
这就是虎贲左卫的奇怪之处,看起来这些将门子弟是在沈洪清麾下听令,但实际上各家的兵马他根本指挥不动,那些家丁只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