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劳作的百姓,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严格意义上讲,这是北荒全境收复之后的第一个秋收,各地官府为百姓们准备了不少农具,只要粮食收上来,绝大部分百姓都不会再忍饥挨饿。
顾思年与慕晨沉两人漫步在田野边,身后不远处就是近千整装待发的白马精骑,人人神情肃穆,昂首挺胸,远处的老百姓时不时会投来几抹尊敬的目光。
正是这些人打跑了燕人,让众多流离失所的百姓得以重返家园。
今天顾思年将要率众赶赴京城,在凉州停留多日的慕晨沉也顺便一起返回琅州,至于慕清欢则会带着儿子在三州逛逛,感受一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慕晨沉轻声道:
“当初老夫的女儿刚看上你时,将军还是凤川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典史,等你率部赴边,投身军伍,短短几年已经成长为国之栋梁。等这次从京城回来,你就是我朝百年来第一位异姓王了。
二十几岁的异姓王啊,老夫做梦都不敢想。
欢儿果然没看错人。”
慕晨沉的语气中带着一抹难以形容的情感,他是亲眼见证了顾思年一步步崛起,成长至今。在外人看来顾思年是平步青云,步步登高,但他知道每一次升官都是拿命拼来的。
“老夫知道你与平陵王府的关系。”
慕晨沉喃喃道:“封王之后,你就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军方柱石,你下一步想的应该是为平陵王一案平反了吧?”
“嗯。”
顾思年默默点头。
“这一步,难啊。”
慕晨沉长叹一声:
“若是走错,就是万劫不复,不仅是你,还有清欢、平安、甚至你手下的这些兄弟们都会跟着你陪葬。”
顾思年没有说话,但是他明白这件事的难度,更明白背后的风险。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劝你收手,而是想告诉你每走一步都要慎之又慎,老夫也好,清欢也好,都会在背后坚定不移地支持你,不要有压力。
堂堂八尺男儿躯,就该顶天立地。”
慕晨沉拍了拍顾思年的肩膀,然后伸手指向远处的麦田:
“看看这些百姓,因为你,他们有田可耕、有衣可穿,你要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我明白!”
顾思年重重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HTtρs://Μ.Ъīqiκυ.ΠEt
“行了,就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