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竭的血气必然能旺盛几分。

他忍不住伸手探出去，但洪老族长横亘在二人身前，笑眯眯道：“你别急，先听听秦小友的条件。”

慕老鬼强忍住这等诱惑，道：“秦小友且提便是，只要不是太过分，老夫必然满足。”

云华亲王知道这等衍血丹对于老祖宗是多么的诱惑力，有所警惕，只希望秦玄要求不要太过分。

秦玄直接将衍血丹递给了慕老鬼，道：“慕老，晚辈并没有太过分的要求，倘若有朝一日，无论是晚辈还是洪氏部落遇见了麻烦，希望东胜古国能出手相助一次。”

闻言，慕老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听得出来秦玄话中的意思，是东胜古国出手，而不是他出手。

他可以代表自己，但不一定代表东胜古国。

但他同样也能代表东胜古国。

在东胜古国内，慕老鬼几近可说，一言九鼎，话语权甚至比起当今国主还要更高。

只是，代表自己，只是私人身份。

代表东胜古国，则是整个势力。

截然不同。

如果代表东胜古国答应下来了，就是代表东胜古国要欠下秦玄一份承诺。

东胜古国的震慑力，比起慕老鬼自身的震慑力更高。

而且，就算慕老鬼服用下这枚衍血丹，也多活不了几年。

可东胜古国一日存在，一日就要延续这份承诺。

意义截然不同。

所以，这才是慕老鬼犹豫，他不知道要不要因为一己私欲，而让东胜古国答应下这份要求。

秦玄没有强迫，甚至没有收回来衍血丹，将之递给了慕老鬼，道：“前辈大可考虑，晚辈相信前辈您的人品，便不收回来了。”

“殿下，日后再会。”

说完，便在云华亲王的带领下，二人离开了府邸，只剩下惆怅叹息的慕老鬼与看着秦玄二人离开背影的慕伏天。

出了府邸门口，秦玄见到神色复杂的云华亲王，也知道这位亲王的顾虑，只是道：“王爷，国有一老，如有一宝。慕老这等老前辈，多活几年，何尝不是东胜古国对于天下的几年震慑。”

言尽于此，二人离开，留下满脸恍然大悟的云华亲王。

是啊，老祖宗虽然服用下了衍血丹，也不见得能够多活几年。

但正如秦玄所说，国有一老，如有一宝。

慕老存在的象征性意义，更多的是一种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