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趣地牵着青儿走了。
李延庆也心知肚明,这个从来不上门的村官今天大驾光临,十有八九还是因为昨晚的事。
“这个板凳是刚才族长坐的,李保正坐下说吧!”李延庆搬了个板凳给他。
李真显得有点紧张,眼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忧虑,他摆摆手,“你坐吧!我就不坐了。”
李延庆坐了下来,奇怪地看着他,心中却暗忖,‘莫非他也想请自己去跳大神?’
李真搓了搓手,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是这样的,昨晚上我家的两个闯祸精跟着刘管家的儿子去了宗祠。”
“原来他俩是你的儿子!”
李延庆差点说漏嘴,连忙接着道:“我见四叔抓了三个孩子,说是闯祸烧了宗祠,我只认识刘福儿,另外两个原来是保正的儿子。”
李真尴尬地点点头,“这两个逆子从小被他们祖父宠坏了,在家里无法无天,昨晚闯下大祸。”
原来李二李三兄弟是这个保正的儿子,他立刻明白这个保正来找自己做什么了。
他便挠挠头问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处罚吧!毕竟是孩子,最多打一顿。”
李真苦笑一下,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他还用得着过来求李延庆吗?
他摇了摇头,“庆哥儿有所不知,烧毁宗祠这条罪在宗法上没有,就是因为罪太大了,没有人敢去烧宗祠,如果要处罚,最轻也是打断一条腿。”
“如果重罚呢?”
李真叹了口气,“如果重罚就是终身禁祭,两个孩子这一辈子就完了。”
李延庆却不稀罕去祭什么祖,不过他明白李真的意思,是想请自己利用大祖显灵的身份去帮他求求情。
李延庆对李二李三倒不反感,除了说话讨厌一点,但至少没有像刘福儿那样跑回家告状,不过父亲提到这个李真就一脸怒气,不用说,此人也一定狠狠欺负过父亲。
李真又继续道:“能不能请庆哥儿去给族长说说情,尽量从轻发落我的两个犬子。”
李延庆没有吭声,如果是胡大娘,不用求自己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忙,可这个李保正,父亲为什么那样反感他?
李真当然也知道不能空手求人,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叠得皱巴巴的黄纸,放在小凳子上,陪笑道:“这原本是你们家的三亩地契,你爹爹当年卖给我了,我就不要钱还给你们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延庆这才明白父亲为什么提到此人就咬牙切齿,一定就是为了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