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要我默哪一篇?”
姚鼎一怔,“你能默哪一篇?”
“学生都能默。”
姚鼎大为惊讶,居然都能背下,改天倒要好好考一考他,他便捋须道:“那就默一遍公冶长篇吧!”
李延庆提笔写道: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於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
姚鼎站着旁边看他默经,不由暗暗点头,这孩子字写得不错,才六岁就能默全本论语了,显然家学深厚。
想到家学,姚鼎又笑问道:“延庆,你父亲是何人?”
“家父名讳大器,李氏族人。”
听说是李大器的儿子,姚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啪!’一合书本,拔脚便走,走到门口才冷冷道:“你去中学房读书!”
李延庆莫名其妙,难道自己父亲得罪过他?第一天见面就给自己摆脸色,他心中也不高兴了,冷着脸大步走进了隔壁的中学房。
姚鼎望着他的背影,鼻子冷冷哼了一声。
中学房基本上都是八岁到十岁的学子,大约有三四十人,房间很宽大,并不显得拥挤。
此时师父正在教小学房的学子读书,中学房的学子则在写字默经,虽然学房里很安静,但学子们的小动作却不少,扮鬼脸的、写纸条的、比拳头的、斗草斗蛐蛐的,真正定心写字的学子只有极少数。
这也难怪,一节课就是一个上午,这些天性好动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憋得住。
李延庆走进房间,只见李二拼命向他招手,指着旁边的一个空位子。
李延庆走到空位坐下,无数双眼睛向他望来,‘哈!又来个李文村的白痴。’不知是谁怪叫一声,顿时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门外面传来重重一声咳嗽,学房内顿时鸦雀无声,每个孩子都开始装模作样写字。
只见他们的老师父迈着方步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个布包,他直接走到李延庆面前,把布包往他桌上一放,“你的东西都在里面,百家姓、千字文小学房里已经学过了,现在正在教《论语》中的公冶长篇,虽然你已经会了,但还是按我的规矩来,今天默公冶长篇一百遍,字迹有涂改、不端正加倍,明天上午交上来。”
说完,姚鼎抡起竹鞭向旁边一个学子抽去,刚才就是他怪叫一声,引发哄堂大笑。
狠狠抽了几鞭,姚鼎又回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