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器其实并不是很担心,他以前经常去县里抄书,一去就是好几天,儿子都是交给邻居照顾,不是也好好地过来了吗?
李大器又道:“爹爹想了想,还是把家里的毛驴留给你,你上学回家都方便,你可以把毛驴寄存在骡马行,爹爹会再去买头毛驴。”
“爹爹,我真不需要,李二李三都不骑驴,若我骑驴就不能和他们一起走了,爹爹就骑去吧!不用再买了。”
李大器见儿子不肯接受,只得算了,他起身正要走,李延庆却想起一事,便道:“爹爹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
李延庆从床头取过一大包钱,这便是乡里奖赏给他的二十贯钱,他对父亲道:“我问过师父了,如果只读两年小学房,学会读书写字,只要四贯钱就够了,这二十贯钱我想以爹爹的名义资助村里的五个孩子上两年学。”
李大器很惊讶,他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资助孩子上学?”
“是因为过了年州衙就会派人来查看爹爹的情况。”
李延庆也不隐瞒,便将他见到知州李官人,请他帮忙删除不良记录之事告诉了父亲。
李大器彻底呆住了,李延庆见父亲神情不对,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爹爹,你没事吧?”
李大器咧了咧嘴,眼睛顿时湿润了,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腿一软坐下,趴在桌上呜呜哭了起来。
李延庆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爹爹发泄内心的委屈。
过了好一会儿,李大器才慢慢坐起身,不好意思地抹去眼泪,“爹爹实在太高兴了,庆儿,你是怎么办到的,我是说,你怎么会认识知州?”
“也是巧合,我们赏雪景时遇到,他当时微服出行,谁也不知道他是知州大官人。”
李延庆本来还想建议,删除不良记录后可以搬家去异地准备科举,但他又怕父亲给自己说科举之事,便暂时不提此事。
李大器才明白儿子要资助村里孩童上学的一番苦心,都是为了在短期内给自己建立起良好的声誉。
他掰着手指计算了半天,这才对儿子道:“村里适合读书的孩子一共有十三人,李二兄弟和你已经上学,还有十人,你既然已资助五人,索性我再拿二十贯钱,把另外五个孩子也一起资助了,这样不会东家夸赞西家不舒服。”
“完全可以,从我的润笔费里拿二十两银子吧!爹爹的血汗钱就别动了。”
李大器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