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的小孩子倒倒苦水,他也不怕李延庆给他宣扬,反正小孩子说话的没几个人相信。
李延庆倒是有一点想法,他也知道在汤阴县赚钱不易,在鹿山镇就更难了,象胡大叔给人杀猪,运货,卖苦力,另外还要种田,这么多年也只攒下几十贯钱,父亲更是可怜,四年才攒了十贯钱。
大宋物价不贵,东京也不过斗米三十钱,在盛产粮食的大平原地区还要便宜,汤阴县一斗麦子也才十五文钱,对于普通种粮人家而言,吃饭穿衣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家中没钱。
要想赚钱还得打京城的主意,所以他对这个李冬冬颇有兴趣,正好李冬冬没有本钱,而他李延庆有,如果双方能合作,倒也是个投资的途径,更重要是李冬冬是同族人,有家族这条线牵着,李冬冬不敢坑自己。
“冬哥这次买药用了多少本钱?”
“其实也不多,大概一千贯,再扣去人工船费,最后能赚三成的利。”
李延庆身上有两百两银子,倒是可以投进去,不过这件事他不能急着做,最好先和族长谈一谈。
“冬哥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李延庆又问道。
“现在还在收货,大概要月底了。”
李冬冬是个极为精明之人,他之所以要笼络李延庆,并不是因为李延庆会写几幅对联,而是因为他听族人说,族长极为看重李延庆,如果李延庆肯在族长面前说几句好话,说不定他就能在族长那里借到钱了。
李冬冬已经不想开茶铺,他主顾都是些底层卖苦力的粗人,赚不了几个钱,而且浑家跑堂还总被那些粗人调戏,他这几年在京城也渐渐摸到了路子,他想改行做牙人,如果有本钱就赚得更多了。
想到这,李冬冬给李延庆夹了一筷子菜,笑道:“庆哥儿能不能替我给族长说说好话。”
“要说什么好话?”
“这次我想多收点药,可身上本钱不够,我想问族长借五百贯钱,但族长不相信我,哎,我一筹莫展啊!”
李延庆笑了笑道:“如果你只想自己赚钱,我估计族长是不会答应的,你应该想着和家族一起赚钱,自己也有利,不更好吗?”
李冬冬沉默良久,低低叹了口气,“你说也对,这些年在外面打拼,眼看着身边不少人都发了财,路子也找到了,可就是没有本钱,到处借钱也借不到,却从没有考虑过与家族合作,你倒是一句话把我提醒了。”
李延庆笑道:“这样吧!族长那边我去说,我这里也有点本钱可以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