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李延庆的双手捏紧了枕头,剧烈的疼通如期而至,背阔肌和肩三角肌仿佛被撕裂一般,他满头大汗,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喜鹊心中既紧张又难过,她一边给小官人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小声道:“小官人就叫出声来吧!那样会好受一点。”
李延庆一言不发,脸胀得通红,双手拼命捏紧枕头,足足忍耐了一刻钟,那种剧烈的疼痛感才一点点消退了。
最后李延庆松了口气,浑身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否及泰来,清凉和舒适感开始渗入他的每一个毛孔,令他飘飘欲仙,巨大的困意也同时袭来,他很快就要睡着了。
这时,菊嫂拎了一桶滚烫的热水走进屋,“小官人怎么样?”菊嫂低声问道。
“嘘!马上就要睡着了。”
这时李延庆已经沉沉睡去,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喜鹊将一包药粉倒进木桶,用勺子搅匀了,这才开始用滚热毛巾替他敷上后背、双肩和双臂,至少要敷十几遍,用周师傅的话说,敷的次数越多越好。
菊嫂在一旁帮她拧毛巾,两人配合默契,房间里弥漫着草药的奇异香味以及李延庆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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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不亮,李延庆便出现射箭场,周侗还没有来,李延庆站在箭靶百步外,眯眼看了片刻,已经依稀能看清靶位,他慢慢从马袋里取出铜弓,伸手从后背抽出一支铁箭,后背依然很疼痛,但比昨天下午要好得多,当然,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
昨天下午,他终于能拉满一次铜弓,他拉开一半到拉开满弓,他足足用了十天时间,但这道坎一旦跨越,他便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了。
李延庆催动马匹沿着百步线缓缓奔跑,马越奔越快,当他找到最佳感觉时,他猛地拉满铜弓,铁箭头触指即发,一支铁箭闪电般射出,以一种比普通狼牙箭快数倍的速度射向百步外的箭靶,铁箭正中靶心,直接箭靶的木板射穿了一个洞。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鼓掌声,李延庆回头,却是师傅周侗,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旁。
今天周侗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时的严厉,脸上带着少见的笑容,他心中着实欣慰,他当年失败过的目标,李延庆却成功了,真的在一个月内将弓力从一石提升到了两石,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周侗心中充满了成功的喜悦,他走上前笑问道:“现在能拉满弓几次?”
“学生尝试过,最多能开三次!”
周侗点点头,正常使用铜弓铁箭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