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就只是薄薄一张纸,上面写着:‘兹认证相州贡举士解元李延庆为开封府坊郭一等户,可凭此书办屋舍租赁事宜。’最下方盖上了官印。
“就这么一张纸吗?”李延庆笑道。
“小官人可别小看它,没有这张纸,你想租房子都没有地方去,只能住客栈。”
“那房子有消息吗?”
“已经托人去找了,明后天应该就有消息,小官人再耐心等一等。”
“实在麻烦掌柜了。”
李延庆抱拳行一礼,转身向楼上走去,“小官人慢走!”掌柜连忙叫住他。
掌柜跑过来道:“看我这人,差点把重要事情给忘了,有人找小官人,已经等好一会儿了。”
“是谁找我?”
“是俺!”
大堂角落里一人站起身,只见他面目漆黑油亮,颌下长着乱篷蓬的胡渣,正是在路上遇到的那个黑面少年。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李延庆走下来惊讶地问道。
少年脸一红,好在他脸黑,一般人看不出他的难为情,他笑了笑道:“俺在武学登记时看见他们几个的住址了,就想你们应该住在一起,所以赶来问掌柜,小哥儿果然住在这里。”
“那你怎么没有去集训?”李延庆更加糊涂。
“这个.....老弟有空吗?俺想问你一件事。”
“请坐吧!”
李延庆请黑面少年坐下,掌柜连忙吩咐伙计给他们送来两杯茶,又问道:“小官人要不要吃饭,我这里有现成的饭食。”
汤记饭食一如既往地难吃,京城也不例外,李延庆连忙摆摆手,“谢谢掌柜,等会儿我去外面吃!”
李延庆喝了一口热茶问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要去集训,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没有弄错,俺在县里参加过乡兵训练,他们没有,所以必须参加集训,这是上兵部武学的一个条件,要有军队履历。”
原来如此,李延庆想到他们三个参加过士子军训练,不过士子军也不是正规军队,武学未必认可。
“在下是汤阴县李延庆,请问兄台尊姓大名?”李延庆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黑面少年连忙道:“俺叫牛皋,汝州鲁山县人。”
李延庆愣住了,居然是牛皋,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半晌,李延庆笑了起来,“那你怎么会在陈桥镇?”
“俺去封丘找个朋友,但朋友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