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就来!”
吴掌柜连忙出去了,这时,李延庆问道:“父亲手上现在有多少钱?”
“这几个月每月都能净赚两千贯,这才三个多月,获利已经突破六千贯了,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粮食生意,也不过才赚了一万多贯,真的不能比,我现在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千贯钱,接下来汤家那边要投一千贯,开大名府分店,御街新店开出来估计要花两千贯,剩下五千贯作为周转应该足够了。”
“以后父亲尽量用银子来做生意,屯钱也尽量换成黄金。”
“为什么?”
“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听说又要发行当五钱了,以后铜钱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白银和黄金稳定。”
李大器默默点头,其实他也有体会,不仅物价上涨,而且市面上钱币太混乱,他也不得不考虑专门请一个人来鉴别,儿子说得很对,还是银子和黄金最稳定。
这时,吴掌柜在门外喊道:“小东主,贵哥儿来了。”
王贵居然来了,李延庆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贵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神情十分哀伤,李延庆暗觉不妙,连忙快步走出来,“怎么了?”
王贵眼睛一下子红了,抽抽噎噎说:“师傅....师傅去了!”
这个消息俨如晴空霹雳,李延庆呆住了,忽然,他眼睛一红,连忙扭过头去,泪水忍不住汹涌而出。
这时,李大器匆匆走出来,见儿子居然哭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贵情绪稍好一点,忍住悲痛道:“世叔,我们师傅去了。”
“啊!是哪个师父?”李大器急问道。
“周师傅!”
听说不是姚鼎,李大器心中稍稍好一点,他和周侗不熟,甚至从未谋面,不过他还是安慰儿子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难过了,赶紧去给师傅奔丧吧!”
李延庆抹去泪水,咽哽着声音问王贵道:“他们几个呢?”
“他们去请假,我来通知你,我们马上就走。”
“我也去!”
李延庆甚至来不及去太学请假,他跑回家宅牵了父亲的马匹,翻身上马,跟着王贵向武学方向奔去。
一刻钟后,五人离开了汴京城,加快马速向中牟县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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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侗最终没有能挺过这一关,他苦苦熬了半年后,旧伤发作,最终油尽灯枯,病逝于中牟县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