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妻子能听见自己的不满。
话音刚落,管家便跑到院门口禀报,“老爷夫人,李少君来了。”
“人家不是来了吗?”潘夫人立刻跳了起来,反唇回击丈夫。
高深哼了一声,“既然来别人家做客,就应该早点到,这才是懂礼之人,他不过是商人的习惯,凡事考虑利益,生怕早点到就吃亏了。”
“你想得太多了,今天是女儿相亲,我们说好的。”
高深可比他妻子奸猾得多,他很了解自己的小女儿,没有一点主见,事事听二女儿的话,而二女儿门第观念极重,为此,他特地让人去送信,把二女儿夫妻也一并叫来吃饭,有二女儿在,他相信这次相亲成不了。
这时,管家犹豫一下道:“夫人,他是空手而来。”
“什么!”
潘夫人顿时恼火了,“他怎么能如此无礼,亏我还这样看重他。”
“夫人,还是让凤儿他们去谈谈吧!我们就不要出面了。”
潘夫人赌气地重重把粉饼扔在桌上,冷着脸道:“我不去了,你让他们应付吧!晚饭也别请他吃,让他直接走人。”
高深心中暗喜,连忙道:“吃饭还是要吃的,他不懂礼,咱们不能不懂。”
“要吃你去陪他吃,我不见他了。”
潘夫人的性格就是水火之间转换得极为迅速,这一转眼,她对李延庆又极端厌恶起来,她本来还眼巴巴地等着李延庆送给她宝妍斋最好的化妆品呢!
李延庆空手而来令她失望到了极点。
.........
李延庆已经被高深的次子高伯玉请进了客堂,高伯玉今年二十岁,虽然暂时赋闲在家,但他不是高松那种纨绔类型,他极好打猎,总是隔三差五便约朋友出去打猎。
今天李延庆的打扮和郑家寿宴一样,头戴士子巾,身穿一件淡青色锦缎直裰,手中拿一把绢绸折扇,连走路也是一摇三晃,显得文质彬彬,没有一丝武人的气质,这让酷爱武艺的高伯玉着实有点不喜欢。
“贤弟平时没有射箭练武之类吗?”高伯玉皱眉问道。
他没有参加郑家寿宴,父亲也根本不关心军方的箭壶比赛,高伯玉竟一点也不知道矾楼发生的壶箭大赛。
李延庆摇了摇扇子淡淡道:“小生科举压力很大,每天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实在没有时间练弓练剑,再说小生也没有那个兴趣。”
高伯玉心中着实失望,他也没有兴致再陪李延庆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