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而且沮丧。
这时,徐宁出现在李延庆身旁,淡淡笑道:“我感觉到了你有点急躁,为什么?”
李延庆叹了口气:“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在单手摸河中的一个大石球,已经真真切切摸到了,可就是无法把它捞起来,我控制不住它。”
徐宁笑道:“我和你师父聊箭法时,他也提到过这种触手可及,却又无法控制的感觉,我当时问他最后是怎么解决这个难题的,他说练枪!”
“练枪?”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我师傅的意思是说,枪法箭法都一样,都能融会贯通,在练枪中可以寻找到解决方案?”
“其实不光是枪法,读书也是一样,怎么把读到的书变成自己的学识,这不就是一回事吗?世间万物都有共通之处,你好好体会一下自己已经突破的某种才能,想想它的关键之处在哪里?或许你就能触类旁通了。”
徐宁的武学经验无疑给李延庆打开了一扇窗子,他忽然有了一丝明悟,从马袋里摸出一颗石制棋子,他在手中摩挲片刻,随手打出去,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自己对这颗棋子的强大控制力,似乎这颗棋子就是自己手的一部分。
他一连打出二十几颗石棋,细细品味那种控制力,他忽然抽出一支箭,猛地拉开弓,转身一箭射出,这一箭又狠又快,只见百步外的香头火点倏地灭掉了,香却纹丝不动。
就在刚才出箭的一瞬间,李延庆忽然感觉到了箭变成了石头,变成了他手的一部分。
尽管这种控制箭的感觉非常微弱,转瞬即逝,但他终于找到了。
徐宁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师傅苦练了一年的枪才找到这种感觉,而你却只用了七天,这种射击的天赋,恐怕连你师傅也望尘莫及,看来把铜弓铁箭传给你,是你师傅这辈子最成功的一个决定。”
李延庆却没有一点沾沾自喜,他知道自己只是摸到了一丝门径,要想彻底掌握它,他在最后的三天里还需要付出极为艰苦的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