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沉默不语,房间里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尴尬了,这时,李清照扬了扬手中的书,笑道:“这本大圣捉妖记写得很有趣,我听九真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拜读。”
李清照已经是第二次提到了九真,李师师好奇地问道:“九真是谁?”
“是我的小族妹,他父亲曾经在相州为官,很小时就认识李少君了。”
“是吗?”李师师一双美眸似笑非笑地望着李延庆。
李延庆挠挠头笑说:“是我的小读者而已,当时这本书喜欢它的基本都是孩子,九真就是其中之一。”
“李少君是相州人?”赵明诚问道。
“正是,出身相州汤阴县乡下的贫寒人家。”
李延庆这样说实际上就是撇清了他和李九真的关系,一个是乡下贫苦少年,一个是知州的千金闺秀,他们会有什么交往?李师师绝顶聪明,她便立刻不再多问了。
就在这时,管家走到堂下禀报,“姑娘,酒菜已经到了。”
李师师连忙起身对众人笑道:“师师厨艺太糟糕,只好从矾楼买了几样小菜,望大家不要嫌弃。”
周邦彦笑道:“菜虽然一般,但酒却是极好,矾楼的二十年寿眉酒,矾楼的存货也只剩下十坛,今天师师特地拿出一坛来招待我们。”
李清照秀眉一挑,“师师这么有面子?”
“易安居士不知道吧!师师可是矾楼的......”
李师师轻轻咳嗽一声,止住了周邦彦的泄密,她淡淡笑道:“师师在矾楼有点份子而已。”
李延庆却明白了,李师师一定是矾楼的大股东,难怪她身为名妓却能保持自由之身,若没有雄厚的财力保证,怎么可能做得到?
“大家请随我来!”
李师师挽着李清照的胳膊在前面走,李延庆特地放慢了脚步,和赵明诚走在一起,他着实不喜欢周邦彦,不想再听他说教。
“德甫兄长居青州,怎么有时间来京城?”
赵明诚笑道:“主要是来京城和书坊协商出版我的《金石录》,另外还想来抢购一批湮没于民间的书法。”
“什么书法?”李延庆笑问道。
赵明诚叹口气道:“我听说陈留县那边有一批苏轼的字画,是元佑党人案中没有被烧毁的真迹,我和拙荆匆匆赶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被人高价买走了,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德甫兄喜欢天子的书法吗?”
赵明诚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