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又低下头,担忧地说道:“我听周翁说,你拒绝官家的提携,在朝廷中引发掀然大波,蔡相公公开骂你不识抬举,官员们都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认为你是读书人异类,李少君,我真的很为你的将来担心,我怕你成为狄青第二。”
李延庆心中感动,沉默片刻问道:“你很崇拜狄青?”
李师师默默点头,“我曾祖父是西安府人,十六时被西夏人掳掠到韦州为奴,深受奴役之苦,后来又有了我祖父和父亲,世代都在盐州为盐奴,受尽了折磨和奴役,直到二十年前吕相公率军占领盐州,我父亲才重获自由返乡,在家乡遇到了母亲,三年后有了我,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他和祖辈遭遇的苦难,可惜不久父亲就旧病复发去世,不久母亲也伤心过度去世,我被舅父卖到乐坊,辗转来到京城,那年我才六岁,但我身体里流淌着先祖不屈的血,流淌着对西夏鞑子的仇恨,昨天你战胜了西夏箭手,那一刻我都忍不住哭了。”
说到这里,李师师眼中流出了两行激动的泪水,李延庆心中顿时涌起无限同情,他轻轻将李师师搂入怀中,柔声道:“我们家园如此美好,岂能容异族肆意蹂躏,假如有一天山河破碎,我李延庆也会站出来,率军抗击鞑虏,收复我们的家园!这是我给你的誓言。”
说完,他轻轻在李师师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李师师浑身一颤,她猛地想起什么,慌忙推开李延庆,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亭子,赵明诚夫妻在低声说笑,周邦彦趴在桌上喝酒,似乎已经醉倒,几名侍女早已知趣地躲开。
她稍稍松了口气,娇嗔地白了一眼李延庆,含羞小声道:“你这个....登徒子!”
李延庆心中一荡,他鼓足勇气握住了李师师的手,李师师轻轻抽了一下手,却没有**,便不再拒绝,头低得更深,脸上象遮了一块红布。
“你放心吧!我有自己的目标,我知道金国必然会南侵,天下将大乱,我在为这一天做准备,我不会去当武将,后年我将参加科举,走一条前人未走过的路。”
“离科举只有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了,来得及吗?”李师师关心地问道。
“我看过历届考卷,我对自己有信心。”
“你总是对自己有信心。”
李师师羞涩地白了他一眼,声音里有一丝甜意,轻轻晃动着身子说:“你要全身心攻读,等你考上进士那一天,我再置酒为你庆功,这期间可不准你再来矾楼。”
李延庆点了点头,这时,亭子那边传来李清照的说话声,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