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心里明白,军中功劳并不是每样都向天子汇报,一般都是记功,最后一并升赏,种师道是为了提拔自己才特地给自己表功,他心中着实感激种师道的厚爱。
种师道微微笑道:“如果你没有缴获那么多财富,我也找不到借口上书天子,还是你自己立功的结果。”
李延庆点点头,又问道:“大帅现在有难处吗?”
种师道走到地图前,指着无定河道:“你昨天送的一份情报,说无定河水量和往年相比严重不足,我怀疑西夏人在无定河上游筑坝了,我担心大军进入山区峡谷后,西夏军开坝放水,宋军恐怕要全军覆灭啊!”
“大帅说得不错,确实有这个可能。”
“我很了解西夏军,他们一向阴狠毒辣,宋军喜欢以势取胜,西夏军却相反,擅长以术取胜,各种阴狠计谋层出不穷,稍有不慎宋军就会死伤惨重。”
“卑职也深有体会!”
“是啊!和西夏军作战须格外警惕,你注意一下最近的情报,或许前面探子会有消息传来。”
........
李延庆回到自己大帐,虽然官升一级,但实际意义并不大,最多俸禄增加一点点,但手中权力却不会有实质性的变化。
这就是军队文官和地方文官的一个重要区别,军队文官容易在短期内升官,升官也比较容易,但很可能十年八年都不会改变职务,宗泽就给他说过,有官员当了二十年的录事参军,官阶早已从九品升到五品,但实际职官却始终不变,这就叫升而不迁。
而地方文官就不同,他们很难升官,可一旦升了官,官职就会跟着变动,从县丞到知县,从小县到大县等等,这才叫升迁。
只能说各有利弊,不过无论如何,李延庆还是很感激种师道对自己的厚爱。
因为是临时扎营,情报司只有一座大帐,大帐内十名参军从事正忙碌地整理着各路探子送来的情报,李延庆在自己的小桌前坐下,参军武贤良便送几份整理好的情报,“这是前军刚刚送来,几队探子从不同的角度说一件事,我们把它合并起来,发现了西夏军一个重大企图。”
“是不是西夏军在拦河筑坝?”
武贤良愕然,“正是!主管怎么知道?”
“是大帅凭经验推断的,不过他不知道筑坝的具体地点。”
“在虎啸峡北入口!”
李延庆快步走到地图旁,很快在地图上找到了虎啸峡,在横山中段,宋军必须要沿着峡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