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郑荣泰跟随李延庆来到不远处的一家茶楼,两人上二楼坐下,郑荣泰这才灰心丧气道:“我已经被免职了,贬为庶民,被人揭发科举作弊,本来大理寺要抓我下狱,多亏父亲及时给李彦进贡了两万两白银,我这才免去了牢狱之灾。”
“家里还好吧!”
“好什么?”
郑荣泰哼了一声,“自从阿姊被贬后,家里简直天翻地覆,我那个祖母,不!应该叫她老乞婆,居然坚决要与我祖父离婚,祖父一气之下休了她,自己回相州养老去了,我的官也丢了,科举功名也被革除,这辈子也别想再做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事态变得这么严重?”李延庆低声问道。
“你还记得上次太子让我安排与你见面之事吗?”
李延庆点点头,他当然记得,“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和你没有关系,但太子却尝到了甜头,总是让我给他传信,结果有一天晚上我从东宫出来,被李彦派人抓住,打得半死,还从我身上搜出一封太子给高深的密信,李彦便向天子告密了。”
李延庆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这件事确实很严重,只能说太子实在太不谨慎,这种事情最多只能做一两次,他居然乐此不彼,迟早会被人发现。
李延庆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子赵桓之时,赵桓正和一大群权贵子弟打猎归来,招摇过市,那时他刚刚被册封为太子不久,由此可见赵桓的为人就非常随意,坐上了太子之位却不检点,难怪在他当政时会发生靖康之耻,这绝非偶然啊!
这时,郑荣泰忽然想起种师道也被罢免,他连忙问道:“不会贤弟也被牵连了吧!”
李延庆苦笑一声,“要不我怎么会在京城?我已经申请调走,在童贯手下做事,日子难过啊!”
“哎!我们都一样,阿姊被贬,我们郑家就像天塌了一样,父亲整天唉声叹气,老娘整天以泪洗面,阿姊连改嫁都不行,必须去女道士观出家,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阿姊不当皇妃未必是坏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郑荣泰长长叹口气,“我们郑家没有以后了!”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但你们郑家还有钱对不对,富可敌国。”
“有钱又能如何,关键是没有权了。”
“你们郑家可以用钱暗中帮助太子,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