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轻妇人站起身,低头不语。
“我先问你,你丈夫生前借了一千贯钱,你可知道这件事?”
“小女子先是不知,后来清理先夫遗物时才知道借钱一千贯。”
“你丈夫买商铺一共花了多少钱?”
“回禀县君大人,小女子先是不知,后来整理遗物才知道花了四千贯钱。”
“你丈夫去世后留给你多少钱?”
“大概五百贯钱,可以买墓地安葬先夫已经花了两百贯,实际上小女子只有三百贯钱了,还要抚养幼儿,若没有这店铺租金,小女子就没法活了。”
“你的店铺做什么营生?每月租金多少?”
“店铺是开酒楼,每月租金二十贯钱。”
李延庆暗暗点头,在嘉鱼这种小地方居然能租到二十贯钱,说明店铺的地段非常好,难怪贺老六想要这家店铺。
李延庆沉思片刻又问道:“本官再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儿子多大,你是否准备改嫁?”
年轻妇人脸一红,半晌道:“我儿年方三岁,至于是否改嫁,由娘家做主。”
“退下吧!”
年轻妇人施个万福,跟随衙役去东廊下等候,这时,李延庆对法曹押录道:“你去把那家店铺的契约调来,再去把居间交易的庄宅牙人也一并找来,我有话问他。”
法曹起身下去了,李延庆第二次退堂下去休息,一名茶童进来给他们上了茶,莫俊笑道:“看来县君已经知道该怎么判这桩案子了。”
李延庆喝了口茶,点点头笑道:“看看庄宅牙人怎么说?”
不多时,衙役进来禀报,“启禀县君,庄宅牙人已带到!”
李延庆喝完茶,这才回到了大堂。
庄宅牙人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瘦高男子,他躬身行一礼,“不知县君找小人过堂有何事?”
“你叫什么名字?从事庄宅牙人多少年?”
“小人叫蒋五郎,从事庄宅牙人近十年,在本县庄宅牙人中可排进前三。”
李延庆让衙役把契约递给他,问道:“这笔交易可是你做居间?”
蒋五郎看了看点头道:“正是小人做的居间,还是去年秋天的事情了。”
“这笔房屋买卖可有什么特殊之处?”
蒋五郎想了想道:“一切都很正常,好像卖方和买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卖方因为要去京城谋生,便将这座店铺便宜卖给了宋小乙,只卖了四千贯,宋小乙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