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请说,延庆洗耳恭听!”
孙大牙略略欠身,故作神秘道:“今天上午天子下了一份诏书,率先击败辽军三千人以上者,官升两级,赏黄金五千两,同时颁布了神宗皇帝遗诏,收复燕京者,主将可封王。”
李延庆笑道:“前一条和我有关系,后一条应该与我无关了。”
“话虽这样说,但解释权在天子手上,延庆没有发现吗?收复燕京者,主将可封王,是主将而不是主帅啊!神宗皇帝的原意恐怕是指主帅,但天子却解释为主将,都统制就是主将,如果拿下燕京,要么是种师道封王,要么是辛兴宗封王,和童贯没有关系了。”
李延庆不由暗暗思忖,历史上童贯为了封王,不惜花百万贯钱向金人买了一座空城,如果改成主将封王,童贯花费重金也是给别人做嫁衣,他还有积极性吗?历史上并没有赵佶的这道诏书,难道历史就在这些细微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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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朱骷髅茶馆,时间还早,李延庆又去御史台看望了昔日同僚,众人纷纷祝贺李延庆官复原职,邓雍亲自倒酒三杯给李延庆祝贺,聊了半个时辰他才离开御史台回府。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天,李延庆已经在新宅安定下来,这两天李延庆都没有外出,一直在曹蕴的新书房替她整理书籍,曹蕴已经将自己的藏书从娘家全部搬来,足足用两大间屋子才能放下这几千册书籍。
曹蕴端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走进房间,见丈夫已经快要把自己的书籍全部摆上书架了,她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动,连忙上前道:“夫君喝碗酸梅汤消消暑气。”
李延庆热得满头大汗,衣服也湿透了,他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连声叫痛快,他把空碗递给曹蕴笑道:“还剩最后一箱书,上架后就大功告成!”
“这两天辛苦夫君了。”
李延庆笑着摆摆手,“这种事情我不做来谁做,本来就是我的事,娘子要好好休息才是正经。”
曹蕴摸着肚子笑道:“这两天孩儿又不安生了,在踢我肚子呢!”
“让我再听听!”
曹蕴见左右无人,便拉起小衣,露出雪白圆滚的小腹,李延庆蹲下将耳朵贴上去,仔细聆听着孩子的胎动,“娘子,我听见了。”
“嗯!”曹蕴答应一声,轻轻**丈夫的头。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曹蕴连忙放下小衣,李延庆站起身问道:“是谁?”
“官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