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和谈才撤退?简直天大的笑话,金兵北撤时已经没有一架巢车,没有一架投石机,攻城梯被摧毁了九成,他们根本已经无力攻城,我们将士偷袭黎阳仓,烧毁金军的百万担草料,金国的战马已经支撑不了十天,这才是他们北撤的原因,和你们的所谓和谈没有半点关系!”
李延庆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朝廷文官集团的妥协退让和刁难敌视终于使他忍无可忍,这帮软骨头的文官从内心深处鄙视军功,他们可以看不起军人,但绝不能践踏军人的尊严。
李延庆俨如狮子般的愤怒又仿佛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白时中的怒气,他心中忽然畏惧起来,他害怕今天晚上自己被一支冷箭射杀,他眼中闪过一丝胆怯,眼巴巴地向赵桓望去。
此时,赵桓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不过他也看出李延庆的怒火爆发了,这个时候自己若不妥协,和金国的谈判恐怕就会僵持住了。
赵桓克制住了内心的强烈不满,对孙傅使了个眼色,孙傅也曾是赵桓的老师,对他十分了解,孙傅便站起身笑呵呵打圆场道:“李都统为部下争取利益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请先息怒,有什么异议大家可以商量,白相公也先请坐下,听我说几句。”
“好吧!既然我的话李都统不理解,那就请孙相公来说。”白时中找了一个台阶,坐了下来。
李延庆也克制住了内心的愤怒,回自己位子坐下,眼睛却眯成一条缝,脸上再也看不到他的内心世界。
孙傅见两人平静下来,便走出来语重心长道:“我们并不想委屈自己的将士,只是河东和河北还在对付的铁蹄之下,我们不得不暂时隐忍,如果一句话取消将领们的封赏,那就不会有今天的知政堂议事了,我们是想寻找一个折中的方案,既满足了金人的无理要求,也保证了将士们的利益。”
这番话说到了赵桓的心坎上,赵桓连连点头,问道:“不知孙相公有什么好的方案?”
“微臣考虑,可以把封和赏分开,先赏后封,之前我们不是已经拨出了十万顷上田,我们可以再增拨五万顷,专门用来奖励中层以上将领,这实际上还是之前的赏赐,并没有违反金国的条件,赏解决了,我们再说封,我建议知政堂可以先准草拟一个详细的方案,但暂时不要实施,等谈判完全结束以后再颁布施行,最多等一年,不知三位都统是否能接受?”
孙傅目光期待望着李延庆三人。
这时,姚平仲低声问李延庆道:“李都统,你觉得呢?”
李延庆摇了摇头,“士可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