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粮食物资运入钱塘县,使得县城格外繁华。
靠西湖边上已经没有空地,到处是一片片新修的豪门巨宅,向府便位于靠近西湖的涌金池北面,占地五十亩,虽然不能和东京城占地两百亩的巨宅相比,但五十亩的宅子在钱塘新宅中,也算是数一数二豪宅了。
入夜,向宅内堂里气氛十分压抑,十几名男子坐在堂上,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这次反叛是以向家为主导,郑、朱两家随同,虽然三大外戚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但他们的权势是依附皇权而生,一旦失去皇权,他们的权势也就消失了。
没有了皇权和军队的庇护,他们的财富也就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此时他们已经得到了江南军兵败的消息,愁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向宗良,他是这次反叛的总策划人,也是外戚集团的首脑。
向宗良神情十分疲惫,半晌他缓缓道:“事到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大家撤去巴蜀,在巴蜀立新帝,和赵构继续对抗,要么就是投降,捐钱赎命,不过就怕钱财散尽,依旧难逃一死,大家商议一下吧!我们该采取什么对策?”
大堂内谁也不说话,向宗良看了一眼旁边的朱孝章,“孝章贤侄说说吧!”
朱孝章是赵桓皇后朱氏的兄长,也是大宁郡王赵谌的舅舅,被封为右金吾卫上将军,他代表朱家来参加今天的议事,今天除了向家外,郑、朱两家都不是家主来议事,而是派兄弟子侄前来。
朱孝章沉吟一下道:“今天的局面大家都没有想到,或者说之前我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至于仓促之下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周全,向家主刚才所言,大家迁去巴蜀,可是巴蜀路途遥远,我们怎么过去,总不能翻山越岭走过去,如果说坐船过去,那怎么进长江,这些现实问题如果不解决,去巴蜀也是一句空话。”
“那依孝章的意见,我们只能投降献金赎罪?”向宗良语气中十分不满。
“我也没有这样说,说实话,我只能代表我个人的意见,朱家怎么决定,我还得回去和兄长商量,至少现在我不能确定。”
朱孝章说得含含糊糊,其实就是不同意向宗良迁去巴蜀的决定,向宗良无奈,只得又问坐在另一边的郑藻,“那郑家的态度呢?”
郑藻是郑琛之兄,也是郑太后的侄子,家主是他们父亲郑肃平,今天借口生病没有前来。
郑藻连忙躬身道:“这件事晚辈不能做主,我回去禀报父亲,尽快给家主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