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办不到。”
“为什么办不到?”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许庆徽猛地回头,盯着站着墙角的随从,眼睛慢慢瞪大了,只见随从负手从墙角光线暗处走出,慢慢摘下了斗笠,相貌一下子清晰了,赫然正是李延庆。
许庆徽呆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李经略不是....不是在梓州吗?”
李延庆微微一笑,“那是另一个‘李延庆’,你眼前这个才是货真价实。”
“啊!”
许庆徽惊呼一声,曾秀麟一直派人盯着李延庆的动向,原来....原来那个是假冒的,真正的李延庆已经潜回成都府了。
李延庆坐下,一摆手笑道:“许通判请坐!”
许庆徽双腿发软,无力地坐下,整理了好一会儿心绪,这才问道:“不知经略使找我有什么事?”
李延庆笑道:“连杯茶都没有,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许庆徽连忙起身出去叫茶,片刻,他妻子端了一壶茶进来,给许庆徽使个眼色,许庆徽又跟她出去,“出什么事了?”
“管家出不去,前后门都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不准我们家任何人出门。”
许庆徽顿时明白了,李延庆是怕自己派人去给曾秀麟通风报信,他心中叹了口气,“不能出去就算了,等他们走了再说。”
“老爷,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是朝廷命官,他不会乱来的。”
妻子忧心忡忡走了,许庆徽这才走回书房,坐下问道:“经略使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李延庆放下茶碗,不慌不忙道:“我需要抗金税的所有账簿。”
许庆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李延庆果然是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他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账册,账册应该在各州官衙,经略使找我做什么?”
李延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问道:“嘉州峨眉知县许庆安是你胞弟吧?”
“没错,他是我的兄弟,他出了什么事?”
李延庆将一份文书扔到桌上,“这是你兄弟写给御史台的举报信,举报曾秀麟巧立抗金税名目,搜刮百姓,中饱私囊,时间是今年二月,你自己看看吧!”
许庆徽摇摇头,“他虽然是我兄弟,但这件事是他擅自所为,与我无关。”
“是吗?”
李延庆眼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可你兄弟亲口告诉我,是你让他写这份举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