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用尽一切办法,也要筹措出足够的钱粮。”
卢尚书苦着脸领命,下意识地多嘴了一句:“可惜,魏王世子被困宫中,否则多了他相助,微臣也能轻省一二。”
话一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知道魏王世子被软禁宫中,他居然还提起这一茬!
果然,只见阿奕面色沉了一沉:“韩王兴兵作乱,魏王虎视眈眈。孤对魏王世子不得不提防一二。待平定韩王,确定魏王藩地无恙,孤自会放魏王世子出宫。”
大包大揽地将囚禁魏王世子一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其实,众臣心知肚明。此事必是顾莞宁手笔。
不过,储君甘愿出头,替顾莞宁担下此事,众臣也不好再说穿。
韩王叛逆在先,魏王不得不防。在这样的情形下,软禁魏王世子也是合宜之举。
……
慈宁宫。
闵太后难得沉下脸孔:“莞宁,听闻你今日携阿奕进了金銮殿!你往日行事自有分寸,哀家平日从不过问。不过,此次你太过唐突冒失了。身为中宫皇后,打理好后宫抚养阿娇姐弟才是你的本分。朝堂之事,与你何干!”
这对闵太后而言,已是少有的疾声厉色。
事涉儿子的天子之威,闵太后便是脾气再好,也无法容忍。
顾莞宁轻叹一声,将阿奕对众臣说的那番话重述了一遍。
闵太后面色变了又变,到后来,已顾不得再生气,一把抓住顾莞宁的胳膊:“莞宁,你说得可是真的?阿诩他……他真的被邪祟入体,性情大变?”
顾莞宁无奈苦笑:“若不是如此,我为何苦心隐瞒至今,从不让母后见到清醒时的皇上?”
闵太后呆愣许久,很快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儿子,我的阿诩……”
顾莞宁大半都是在做戏,此时被闵太后这么一哭,心头也酸涩不已。
沈谨言自那封信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不知何日才能回京。
她在京中隐瞒数月,到底还是瞒不过去。不得已之下,接连向阿奕闵太后吐露部分实情。最残酷的真相,唯有她一个人知晓。
活在萧诩身体内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萧睿!
一个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她便是背负再多的恶名骂名,也要将他禁锢在椒房殿里!
“莞宁,这等大事,你怎么能一直瞒着哀家。”
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