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场雪,不得不停几日。好不容易赶在今日到了边关……”
沈谨言一惊,不假思索地打断顾莞琪:“你病症尚未痊愈便启程赶路了?”
顾莞琪避重就轻地笑道:“当时我下榻走路已经无碍了,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才动身。你不用担心……”
话未说完,沈谨言已经沉着脸走上前,拉起她的手。
……
顾莞琪脸颊陡然一热,却未挣扎,乖乖地任由沈谨言拉着自己的手坐下。沈谨言伸手为她诊脉,目光专注,毫无占便宜之意。
顾莞宁看着沈谨言认真英俊的脸孔,心思悄然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孔微微红了起来。
沈谨言凝神诊脉,未留意到顾莞琪的异样,诊完脉后收回手,肃容道:“你当日患病未愈,病根未除。又长途跋涉,有寒气入体。不好好调养,日后会再病一场。”
顾莞琪似轻笑了一声:“既是这样,我便在边关住下。请沈大人为我开药方,调理身体。”
沈谨言:“……”
沈谨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抬头,颤抖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你要在边关住下?这是真的?”
她不是匆匆来见他一面就走,而是要留在边关一段时日!
这就意味着,在今后的一段时日里,他能不时地见到她?
老天!
就是在最甜最美的梦里,他也未曾敢有这般的奢念。
沈谨言目中满是狂喜,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手:“婉儿,你真的要留下吗?可是……顾尚书怎么肯应允?”
顾海厌恶冰冷的目光,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每次一想到顾海,他便如被针刺一般,不敢再多想顾莞琪。
以顾海的脾气,怎么可能允许顾莞琪来边关?怎么会容许她在边关住下?
想及此,沈谨言又紧张慌乱起来:“婉儿,你是不是偷偷跑来的?要是被你爹知道了,非大发雷霆不可!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顾莞琪脸颊上的红晕更深,却未回避他的目光,轻声说道:“别担心。我爹知道我来了边关。”
沈谨言心思纷乱,既喜又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顾莞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当年我被爹送离京城后,沉寂数月之久。后来我再次乘船出海,历时两年才回晋州。那两年里,我不时地想起你。只是,你我之间,相隔的不止是千里的距离,更有长辈们的恩怨纠葛。或许此生无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