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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幺娘有一点着急了。
“做买卖这种事,急不来的。幺娘你听我说,咱们来的又太早,县城里人还没聚起来,再等等吧。”
萧望月还是不着急,甚至花掉了最后三个钱,去街边要了两碗阳春面回来。
否极泰来。
这是她在冷宫里学到的。
看人下菜碟儿,这也是宫里的常识。
早起上街的妇人,通常是要为一家老小生计操劳的主儿。
手里有闲钱的姑娘媳妇,必是要用过早饭,才出来闲庭漫步。
总而言之,买绢花的主顾还没到,还得等。
姜幺娘单手托着腮帮子,没滋没味的吃着阳春面。
她觉得,今日可能要空手回去。
可情况,却慢慢变得如萧望月所说的那样。
到了中午,街面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姑娘小媳妇通通出来透气,胭脂铺门口的小摊子,很快就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县城里的姑娘们,可都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精巧的绢花。
从胭脂铺子里出来的女眷,也忍不住来多瞧一眼。
有个姑娘好奇问了:“这是什么花呀?怎么平日里没见着卖的?”
“这啊,是京城传过来的布料绢花。”
萧望月拾起一枝杏花,递过去给那姑娘细看。
这姑娘梳着小发髻,耳垂上坠一对银丁香,身上的衣裙也是足有九成新的料子,不说有多富裕,但也略有几个闲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正是爱美爱打扮的年纪。
那姑娘又看又摸,心中生出喜爱来:“那你这绢花怎么卖的呀?”
“二十个钱。”
萧望月慢条斯理的回道。
姑娘顿时嫌贵,不想买了,甚至开始质疑:“走街串巷的货郎担子上挑的花,几个钱一串,别人卖的通草花稍稍贵一些,也不过十来个钱,你这绢花怎的如此之贵?”
她还看特意的一眼萧望月和姜幺娘。
这一大一小,两个衣衫半旧,寒酸得紧,可别是想钱想疯了。
萧望月也不恼,只让幺娘找了点水来,洒在那只杏花上——“通草花是不贵,可纸做纸染的,终究是怕水。真花有香气,但隔一宿就蔫了。我的绢花既不怕水,十天半个月也放得住,又是清河县城里的独一份,二十个钱,并不过分。”
这也是萧望月卖二十个钱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