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郎抹了一把汗,有点纳闷。
“老三,今个儿,薛媒婆来咱家了!”
姜二郎抓起一把镰刀,也帮着弟弟做活。
“难不成,是给小妹来说亲的?”
姜三郎停了停手上的动作。
他的二哥没有反驳,只是一点头。
小妹马上就十三了,有媒婆来相看,也在情理之中。
姜二郎麻溜的把倒下的苞米杆子扎成捆。
他们爹娘走的早,留下这么一个足差了十来岁的小妹妹。
对他们姜家兄弟来说,幺娘身份是妹妹,却更像是女儿。
“村里那些嫁进来的婆娘,有份嫁妆的,可比没嫁妆的头抬的高,腰杆挺得直。”
姜三郎也打好了一捆,话里有话。
他把苞米杆子拖到了田埂子上,准备一块带回家去。
“嫁妆厚的,那也比嫁妆薄的腰杆子硬!婆家绝不敢欺负!老三,咱家小妹胆子小,脾气弱,在家有我们这些哥哥还好些,嫁出去了……”
其实姜二郎,来找他三弟,也是这么一个意思。
兄弟俩说了这么多,始终围绕着小妹的嫁妆而商量。wap.bΙQμGètν.còM
大嫂这些日子赚了银钱,撇去给家里用的,还划了一部分给小妹做嫁妆。
他们俩做亲哥哥的,也得出把子力气。
姜三郎看看地上的苞米杆子,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今年不是多打了几石粮食么?正巧这两天村里有人来收粮食,卖掉个两石。好赖换些钱,给幺娘攒嫁妆!”
“咱们不愧是哥弟,我也是这个意思,晚上和媳妇们说一声,况且,明年你也要养孩子,手里得多备着几个钱。”
姜二郎笑笑,在弟弟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是啊,小妹,还有我家里那口子,阿松也到了上私塾的年纪,都等着用钱呐!”
姜三郎也回了他二哥一拳头,已经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