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走,你跟我讲讲,林家三爷前后来了几趟。”
牢头看一眼清河县令,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方咳嗽两声:“让你说就说,张大娘子,又不是外人。”
虽然很有做戏,和讨好财神爷的嫌疑。
但牢头,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回大娘子的话,那林家三爷前前后后,共来了两三回。”
张大娘子给自己斟了一杯冷酒:“可有交代过你什么事?”
牢头回忆着说道:“只说让我在牢里好好照应肖老三。”
张大娘子点头让他下去。
林家三爷如此关照,除了老丈人的身份之外。
大概还有替他在公堂之上揽一下所有罪名的原因。
“大娘子,关心这个做甚?看牢头的和里面坐牢的并无两样,也该让他们捞捞油水嘛。”
清河县令还以为张大娘子不快,特意的说道。
“你不觉得我弟弟,还有姜家的小儿子,一块被土匪绑去,很蹊跷吗?”
张大娘子闻言看向清河县令。
她在清河县城是有钱人,小张公子被土匪盯上,情有可原。
姜堰的儿子阿松……可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
很蹊跷,两人是在同一天,分批次被绑的。
清河县令也觉察到不对劲,他一拍脑门:“哎呀,怪我!”
他判那些土匪流放,上船走水路,如今都出越州几百里地。
想追回来问话,不亚于天方夜谭。
“世上没有后悔药。”
张大娘子笑模笑样起来。
她也没打算,把那些土匪揪回来问话。
“那……这事……大娘子,打算如何?”
清河县令开始犹豫。
“不打算如何,前提是林家三爷知趣,少跟我唱反调。”
她把杯中的冷酒一饮而尽。ωωw.Bǐqυgétν.℃ǒM
而窗外,又开始飘雪。
“县令大人,酒也吃过,这过路的批文,你先帮我签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文书。
张大娘子起身,递过去,手腕上两只赤金莲花镯子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