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坐不住。
看起来,纸张应该保存了三四年之久。
那时圣人才登基不久,与慈宁宫太后母慈子孝。
难不成,太后早已预料到会有今日的局面。
“阿月善于谋划……”
郡王开始原地踱步。
他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要在清河县城留那么一个人。
萧娘子,更是自己儿子怀疑过的对象。
“信上还说,那个裹在披风下的女子,另有其人……”
一桩桩,一件件,看起来毫无联系。
可慈宁宫太后,绝不会去安排那些无意义的人或事。
久违的,银川郡王开始头痛。
他仅盯着那张信纸,一个人的身影也在脑海当中浮现出来。wap.bΙQμGètν.còM
“听着,圣人是我一手扶上去的,必须让他长长久久的坐在那儿!”
圣人登基那一天,慈宁宫太后私下里找过他。
那时,阿月穿着太后的纹绣凤袍,珠玉坠满发髻。
他也问过她——“圣人和您不是亲母子,万一起了反心……”
为了权势力,父子都可能反目。
何况,一个不过是冷宫里的妃子,一个不过是备受冷遇的皇子。
“我绝不会死在他手上。”
太后笃定的说道,厚重的凤袍垂在地上。
“万一呢……”
他又问。
万一圣人只想独揽大权,觉得太后指手画脚的碍眼。
“那孩子本性不坏,我做不出垂帘听政,他也下不了杀心。”
太后继续说道,身上的珠玉碰撞,发出脆响。
多年以来的相伴,郡王最是知道慈宁宫太后的心意。
可这一回,他有些不敢妄下定论。
“看来我得背着那些眼线,离京一趟。”
郡王将那张信纸收进袖中。
他算了算。
去一趟越州,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二十日的功夫足够。
只要找个幌子,把那些眼线通通挡在外头,就能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