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省城,比别的村子要富裕许多。
有几家专门熬糖磨豆腐拉去城里卖,村里人去买也便宜。
萧望月点点头:“我去把小棉叫起来,放凉就可惜了。”
姜堰淡笑着去拿碗筷,看门老头也熬好了一锅米粥。
几个人坐在小桌边上,切上盘咸菜,配着油饼米粥豆浆吃喝。
姜二郎是一早就在市集上吃过的,不必管他。
这会儿,正带着佃农在地里干活。
他扶着犁头,边上有位老佃农在赶牛,做起活来很利落。
田埂子上有几个佃农在歇气,他们觉得很纳闷。
姜二郎是萧娘子的夫家兄弟,说白了,也是城里来的老爷。
“啧,我还真是活得久了,地主居然跟咱们一块下地干活。”
一个七老八十的佃农喝着凉水,眼睛瞥向姜二郎。
“想想之前的梁员外,至多待在田埂子上监工,哪肯下地。”
另有位年轻些的佃农,附合着说道。
对他们而言,姜二郎下地,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老员外还肯来监工,他那个儿子,更是连面都不露。”
有人觉得地皮被萧娘子买去,不见得是件坏事。
倘若落到梁员外家的那个二世祖手里,才更要命。
而有些时候祸从口出,背地里念叨谁,谁就到。
梁员外家的二世祖,骑着一匹骡马,晃晃悠悠的顺着小路出现了。
“哎哎,手上的活给我先停了,说你呢,过来!”
这位二世祖约莫有个三十来岁,从头到脚一身丝绸。
胯下骑着那匹胖骡马,也打扮得花里胡哨的。
他指着老农,让其过来。
“少爷,您从城里大老远的过来,有什么吩咐?”
老农不敢怠慢,赤着两只脚爬上田埂,赶紧过去。
“什么吩咐,忘啦,你欠我们家的谷子钱还没还上呢。”
梁少爷从怀里掏出账本,当着老农的面敲了敲。
他道:“我老子虽然把地卖了,可你们这些泥腿子的账还没清呢!”
原来,二世祖不辞辛劳的从城里骑着骡马下乡,是为讨债。
老农立刻为难起来:“少爷,能不能再缓缓……”
梁少爷赶**鞭子,落在了对方脊背上:“缓什么缓,地皮都卖了,也该把这些烂账清清。”
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