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月不是第一次作假,她做起来驾轻就熟的。
小寺则显得忧心忡忡:“父王带着假诏入宫,你说圣人会信吗?”
他心里没有底。
毕竟,要面对的,可是大端朝的皇帝,圣人。
万一被拆穿……
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总得搏一搏,不然我的仇报不了,陆将军也很危险。”
萧望月将砚台盖起来,她心中也仅有三成把握。
可在小寺面前,自己作为大人,总不能带着他一块忧心。
另一边,银川郡王禀明来意,顺利的见到圣人。
朱袍青年待在自己的寝宫中,他安安静静的。
正拿着笔,将丹青颜料舔开,似乎是要绘制一幅丹青图。
“拜见圣人。”
银川郡王行礼。
“起来。”
对方一抬手。
“圣人,臣带来一份……慈宁宫太后留下的诏书……”
银川郡王半垂着眼睛,双手则将书信封上。
“太后居然还留了诏书,拿来。”
而青年立刻起了兴趣。
他扔下手中笔,也不作画了。
转身面向银川郡王,从对方的手中取过书信。
三下两下的拆开,细细研读起来。
可是,朱袍青年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
他将信纸转过来,反问对方:“当真是太后留下的?”
银川郡王没有抬头:“上面的字迹,还有太后的凤玺,足以证明。”
圣人的手指,在字迹上轻轻**过,最后落到朱砂印记上。
没错,这是太后的字迹,凤玺的痕迹也是真的。
青年的脸上带着一点微笑,可又慢慢的淡下去。
“郡王说是太后遗诏,可为何,通篇只提到段孤光?”
他看出了一点端倪。
狭长的眼眸,冷冷的盯着郡王,书信内容,很简单。
段氏余孽,诛之,绝不可姑息养奸。
乍一看,没问题,母后说得出这样的话,也做得出这样的事。
只是——“据我所知,太后,生前从不对段家人上心……”
圣人微微歪着头,嘴角带笑,表情天真而又残忍。
想愚弄他,也得分一分时候。自己才任命段孤光做监军,就有人巴巴的上前阻止。
“让我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