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俊或许是个侫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倒能容忍。
可段孤光不一样——陆将军和白大人,都对他怀有疑心。
这也就注定,他和他们是殊途,将来或许还会是敌人。
“你耍我?”
段孤光像是被气到了。
他眯着眼睛,反问对方,胸膛也有了起伏。
白大人一摇头,没有说话了。
对方不信,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总之。
他无可奉告。
段孤光却在原地打转,他时常会生出一种怀疑。
那就是身边所有的人都在骗自己,都想要他的命。
“你以为闭着嘴,就可以不说了吗?。”
段孤光看向白大人,又开始笑起来,只不过笑不是好笑。
紧接着,他的手摁向了白大人身上的一道伤口。
鞭子落下的,还没长好,结了一层浅浅的痂。
手指狠狠的摁在伤痂上,随即鲜血涌出来。
尚未长好的肉,也被撕开,这样的疼痛,使白大人的肩膀开始发抖。
“告诉我,在哪!”
段孤光逼问,手上又用了几分力。
“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白大人的一双眼睛在发狠。
“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指头陷进肉里,狠狠的勾着边缘,往旁边一扯。
白大人什么话也没说,伤痛到极点,人晕了过去。
“作文官的,就是不经折腾,把人带下去,给我仔仔细细的养好!”
段孤光吩咐那两个狱卒,手上还带着粘稠的鲜血。
“是……”
刑部里的两个底层人,互看一眼,心里都有些发毛。
堂堂一个金贵王爷,怎么下手比他们还要狠,还要毒?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按王爷的吩咐,把白大人带下去修养!”
好在审官,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他轻踢了一脚狱卒。
两个不圆滑的手下,这才明白过来,抬着白大人下去了。
“王爷,您和圣人放心,白大人在我们刑部绝不会有事!”
审官终究是在官场上,熬油似的熬了几十年,并且坐稳了这个位置。
那说话做事都很有一套,应付段孤光不在话下。
“人醒了,就立刻来禀报。”
对方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