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到靖王出来,他也立刻撤离。
靖王不会被一张纸条牵着鼻子走,皇帝更不会,倘若这消息是敌人所递,当然后果难以预料。
晏衡估摸着今夜不会靖王还不会惊动泰安寺那边,得先摸摸底细才会行事,而这余下的时间,也是该摸摸徐涛辱骂姚霑背后原因的时候了。
除了暗中行事的的晏衡和李南风,其实也不少人在关心着徐姚两家。
李挚跟随李存睿在营中呆了几年,跟年岁相当的姚凌他们几个情份甚好,姚家卷入这样的事,虽说姚霑身上还有疑点,可是情份上他总是更愿意姚霑是无辜的。
关键是,刚立朝,大臣之间就出这种事情,怎么着都让人心里不踏实。
这几日除去上衙,余下时间倒有多半在关注着这案子进展。
晌午跟李南风一道吃饭,说起这事儿,李南风便说徐涛跟中了**一般,虽是随口胡说,却也有道理,如果不是中了“**”,又怎么解释徐涛的行为呢?难不成还是被鬼迷了心窍不成?
下晌去梁尚书府里送大年夜太庙祭祀的章程,返程时便跟姚凌见了一面。
姚凌形容憔悴,昔日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愣是被事情压得没了一丝轻松气。
衙门里正在全力追查马车主人,徐涛被人指使的事儿可以推出个七八成,且也有证据证明徐涛撞向姚霑刀口是意外,但又怎么解释姚霑拔刀呢?
背后凶手一定是有把握让徐涛激怒姚霑才会放他下来的。
若不能证明这点,姚霑这锅也还是摘不去。
李挚其实想问问姚霑何以会跟徐涛置气,但话到嘴边又还是止住了。
姚凌匆匆去忙了之后,李挚便与英国公世子薛旸出了姚家。
“大理寺那边也不知查到哪儿了?”薛旸说。
李挚打马:“我们去瞧瞧。”
两人到了大理寺,恰好靖王也在,李挚跟他了解了几句,得知经过一夜摸底与布署,连马车主人的下落也有了新线索,心里又觉明朗了些。
再问起徐涛这边,大理寺少卿说:“姚世子这边给出的证辞不够完整,我们也无法探知因由,徐涛何以如此,只能等抓获马车主人再审了。”
薛旸道:“便是抓到了,也不能保证他就会交代,这种事情怎能拖?”
李挚想起李南风的话,问道:“仵作可曾仔细验过尸首,徐涛生前是否服用过什么?”
“没有哪种毒药能促使人变癫狂,尸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