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语晗索性闭上嘴,只听不说。
……
建安帝说了一通之后,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转而叹道:“朕真舍不得老七走啊!只是母后张了口,朕再不舍也是无可奈何。老七也是,住在京城有何不好?偏偏就要去偏僻的蜀地。”
蜀地再穷再偏僻,也是蜀王的地盘,不必看人脸色说话行事。总胜过在京城被人打压磨搓。
萧语晗心里暗暗腹诽,适时地张口劝慰:“藩王就藩,是先祖定下的规矩。七弟愿去藩地,随他便是。”
“鲁王宁王闽王他们,也总有就藩之日。皇上再不舍手足之情,也得放他们离京。”
建安帝扯了扯嘴角,目中闪过一丝冷笑:“这可未必。”
萧语晗听得心惊肉跳,面上不免露出了几分:“皇上这话是何意?莫非是不愿让藩王离京?”
“皇上通读史书,先朝因何而亡,皇上心中定然清楚。有先例在前,皇上万万不可疏忽大意。”
“鲁王宁王闽王在朝中皆有势力,母族妻族俱是大族。早日打发了他们去藩地,也就罢了。若一直将他们困在京城,万一他们心中怨怼不愤,再生出异心……”
建安帝冷哼一声,目中闪过一丝戾气:“朕倒要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此胆量!”
萧语晗心中一凉。
建安帝真得有长留藩王于京的打算!
鲁王闽王暂且不说,只一个宁王,便极难应付。当日宁王煽动淮南王世子出手,若不是建安帝身手还算利索,受重伤的人可就不是顾驸马了!
“人性善恶,皆在一念之间。”萧语晗定定神,柔声说道:“皇上以诚待藩王,他们定会感念皇上恩德,绝不敢生出异心。”
建安帝哂然一笑,看向萧语晗:“语晗,你和朕是结发夫妻。夫妻一体,朕想什么,也不必瞒着你。”
“大齐建朝百余年,历代藩王皆被封藩地,坐镇一方。到了朕这儿,兄弟便有六个。平王安王还年少,日后也有长大**的一日。都由着他们分了封地去逍遥快活,这大齐疆土到底还有多少是朕的?”
“说什么藩王为天子坐镇一方,都是屁话!”
“治理各地,朕多的是臣子。根本无需他们坐镇藩地!朕今日放他们去就藩,便如纵虎归山。他们便是没野心,也迟早会纵养出野心来。倒不如一开始,就将他们都留在京城。”
“他们没有异心是最好,朕不至于这般小气。容他们一世富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