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汩汩从胸口流出, 山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每次呼吸都会牵扯伤口,人也仿佛越发佝偻一分。
“在、在我口袋里。”他虚弱道。
但冬至没有动,他甚至连弯腰的意图都没有。
山本无法,只得颤巍巍抬手,摸入口袋, 期间因为冬至差点以为他又要作怪, 下手忘了控制力道, 剑又往里入了一寸,山本一个没忍住, 血又吐出一口。
但谁让自己身为鱼肉, 刀正握在别人手上呢?
他摸出一个小玻璃瓶。
瓶中装着一团灰雾,仔细看却是一根根互相缠绕的丝线。
“这就是, 他的残魂。”山本断断续续道。
瓶子里的灰雾越看越熟悉, 冬至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在本城一间旅馆里,给一只黄鼠狼下过禁制?”
山本艰难摇头:“不是我。”
冬至将剑又推进一点。
山本吐出一口血, 大叫求饶:“真的不是我!我都杀了你两个同伴了,如果是我做的, 我会不说吗!”
冬至冷哼一声,心想等事后再逼问也不迟,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救严诺。
他问木朵:“你能辨认真假吗?”
她点点头, 拿过瓶子,将其放在严诺面前,打开瓶口, 开始摇铃。
铃声由慢而快,灰雾终于游出瓶口,慢慢飘向严诺。
冬至看见灰雾飘入严诺的鼻子,深入鼻腔内。
就在他转头去看严诺的这几秒里,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冬至立马回首,就见山本对他诡秘一笑。
看见这个笑容,冬至立时心中警铃大作。
对方想跑!
念头刚起,山本的身体突然自爆,气流瞬间炸开,冬至被弹出数米远,重重摔在地上,长守剑也跟着当啷一声落地。
再看原地,一张薄薄的纸片躺在地上,心口处破开一个大洞,正是刚才被长守剑洞穿的地方。
旁边血迹斑斑,仿佛是山本存在过的证明。
“傀儡□□术!”木朵惊呼一声。
见冬至捡起剑还想追出去的样子,她忙道:“别追了,他早有准备,肯定在某个地方布下了□□,以防万一,我听说过这种术法,一旦发生性命危险,他就可以将自己在千里之外的□□置换过来,用□□来抵挡致命一击!”
冬至其实也跑不动了,连起身都没力气,只能坐在原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