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生死,自然不是赌客人的生死。
盈袖说完这句话,就起身转动了旁边木架上的一个花瓶。只听一声轻响,叶浮生对面那扇看似严密无缝的墙移开一个门洞。
盈袖拢了拢衣衫,又取了支新烛点燃,只手虚引:“最后一局要换个地方才能赌得开,请跟奴家来吧。”
顿了顿,她吐气如兰:“郎君若是怯了,也可换个赌法,只是这问题……也得换一个了。”
叶浮生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话,跟着盈袖进了这条密道。
密道并不很长,但弯曲扭转得就像肠子,沿途还有不少岔路,稍不留神就要走入歧途,不晓得能不能把自己给活着转出来。
叶浮生跟着盈袖走入其中一条甬道,不多时就到了尽头。
尽头是另一间密室。
密室里吊着一个人,被铁链生生穿透肩胛骨吊在半空,身上有很多伤口,墙壁上的刑具也有不少染了血。
这个人奄奄一息,脸上更没有求生的活气,而叶浮生只注意到三个地方——
一是他胸口上的般若花刺青,二是他光秃脑袋上的戒疤,三是他腹部那道诡异的伤口。
伤口只有近三寸长,开在左腹位置,被人以肠线缝合,用药勉强止了血。
以叶浮生的眼力,能看出这刀口应是出自比较精巧的利器,很可能是弯刀或者钩子之类的武器刺入身体,顺势探入再勾开皮肉,若是拿捏得好,怕是连肠子都能给勾出来。
高手,罕见的高手,更是个狠辣的高手。
“郎君的第三个问题,其实奴家并不知道。”顿了顿,盈袖美目流转,“不过,能为郎君解惑的人倒是恰好有一个。”
叶浮生挑了挑眉:“哦?”
“郎君看起来也是老江湖,葬魂宫的般若花应该是识得的。”见叶浮生颔首,盈袖轻轻一笑,“半个月前,有五个鬼鬼祟祟的人来到伽蓝城,我们作为地头蛇,怎么也得多加些注意。一路跟踪,发现他们来此是要跟这个和尚暗中会面,可惜没等我们探出个所以然,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就惹上了祸事……除了事发前就向问禅山赶去的三人,剩下两个都被断头,还割开了大脉放干血,空留个臭皮囊沉在河里,就连这个和尚若不是我们出手快,也是留不住的。”
叶浮生眯了眯眼睛:“动手的是什么人?”
“一个年纪不小的女人,腰佩弯刀,发缠蓝绦,看着有些异族打扮,身份不明,至少十年之内没在江湖上露过头脸。”顿了顿,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