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着地上已经剩下半口气的大宗师，他经过两番苦战，现在已经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就算是七岁小孩也能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让手下的人杀了那若唐卡店的老板娘？”

想着他刚才救了卓越一命，我本来打算放过他的，可是转念想到玲姐的惨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要不然没有办法向安然和玲姐死去的灵魂交代。

大宗师缓缓抬起头，目光暗淡说道：“你说的什么那若唐卡店，什么老板娘，我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杀她。”

“我明明看到她是中毒而死的。”玲姐的死状和百花寺里方局长的太太死状如出一辙，除了本教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手段。

大宗师冷然笑道：“这世上会用毒，驱使毒虫的人多了，又不是只有我本教一个，不过你要是一定认为是我派人杀了那个女人，我也无所谓，反正今天都是一死。”

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这是多措那个老东西命令在羊城的本教弟子所为，和大宗师真的没有关系。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今天一定要给她报仇。”我双掌抬起，作势就要落在他的头顶上，目光犀利寒冷如同出鞘的刀。

就在这时，卓越从后面扑上来，挡住了我说道：“杨哥，我看他没有说谎，他刚才救了我一命，你就饶过他吧！”

真是个傻丫头，大宗师出手救她，不过是为了她神女的身份，想要借助卓越的神女身份让本教东山再起而已。

“你可知道，你师父死在谁的手里吗？”我看着卓越说道。

卓越一脸愕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老神女之死，脸色一变问道：“我师父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我便将老神女如何被多措活佛囚禁，后来死于毒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师父？”卓越转头看着盯着大宗师，手中握着从地上捡起来的长刀。

“老神女确实是我杀的没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了。”大宗师脖子一扬，准备一死。

卓越的长刀却停在了半空之中，从小到大，她学的都是救人之术，根本就没有杀过人，现在也下不了手。

“杨哥，杨哥......”哐当一声，卓越手中的长刀掉在地上，扑进我的怀里嚎啕大哭，像个绝望的孩子。

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我知道卓越和老神女之间师徒情深，说什么都不能平复她心里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