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字回:「没关系,但不是秦墨。」
他没收这笔转账。
把程拓安全送回家后,苏时酒保证下次休假让他去家里做客。他坐回副驾驶,正系安全带,便听顾殊钧握着方向盘问:“苏时酒,你打算一辈子都做调查记者?”
苏时酒动作一顿。
“咔哒”一声,安全带扣上了。
他看向身侧的顾殊钧。
顾殊钧烟灰色的眼眸很冷淡,食指轻轻在方向盘上叩击,发出轻微的声响,似是在催促苏时酒回答问题。
两秒后,苏时酒摇头说:“不会。”
他垂下长长的眼睫,调整了下坐姿,目视前方,轻声说,“等我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当然得从一线退下来,也或者我会像龚信一样……再或者,过个几年,这个社会就已经不需要调查记者了。”
苏时酒说:“我应该会重新报个报社,或者新媒体公司。”
顾殊钧静静看着他。
苏时酒又是一顿。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他手指轻轻抠了抠身子下面的座椅,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他心想,难道是顾殊钧从他昨天晚上的失控,想起龚信被车撞的事,觉得卧底太危险,又或者认为这个职业没什么未来前景……
一旁,顾殊钧“哦”了声。
打断了苏时酒的胡思乱想。
他漫不经心地开车:“只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名分。”
刚好遇到红灯,迈巴赫缓缓停下,后面跟着的一辆大众立刻也停了,距离他们八丈远。
顾殊钧淡淡道:“苏时酒,你的职业注定了我们的真实关系不能公开。我对外当过你的金主,情人,什么时候才能当次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