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钧生气了。
车辆驶出去足足二十分钟,苏时酒将手机里的信息回复完,又看了几个新闻,才后知后觉发现了这件事。
驾驶座上,顾殊钧面色冷硬,唇角向下,烟灰色的眸子盯着前方的道路,神色中染着些许漠然。
接连路过两个红灯,顾殊钧看都没看苏时酒一眼。
苏时酒:“。”
苏时酒垂眸,正打算开口,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算是难得安静的闲暇时光。
他沉思两秒,决定先把这周新闻稿的梗概写完,再去哄顾殊钧。
只不过,才写了两行梗概,车突然停靠在路边。
“……苏时酒。”顾殊钧咬牙切齿。
苏时酒茫然抬头:“嗯?”
“你没看见我生气了?”
苏时酒:“……”
苏时酒一顿,把手机收起来。
他认真看向顾殊钧的眼睛:“抱歉,我今天早上只考虑到工作的情况,觉得不太方便戴戒指,没考虑你的心情。从明天起我就戴。”
顾殊钧目光阴沉沉地瞧着苏时酒。
两人对视。
顾殊钧冷冷道:“苏时酒,你心不诚。”
苏时酒:“???”
啊?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见苏时酒面容上的茫然更甚,顾殊钧从鼻腔中哼出一声。他指腹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七分钟前,你明明转头看了我一眼。”
苏时酒眨眨眼。
顾殊钧嗤笑道:“你已经看出我在生气,却懒得搭理我,所以故意装作没看见,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过去,对不对?你见我停车,主动提起这件事,就干脆把你早就想好的说辞拿出来用……哈,苏时酒,你当我傻——”
话还没说完,顾殊钧突然察觉唇上一软,未尽的话全部被堵在喉咙里。
他一怔。
苏时酒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安全带,他一手按在座椅上,撑着身体,凑过去亲了下顾殊钧。
顾殊钧:“你……”
顾殊钧瞪着眼,刚说出一个字,苏时酒便又亲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贴。
苏时酒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
他伸出一点舌尖,试探着舔了舔顾殊钧的唇缝,下一秒,不需要苏时酒再用其他的什么暗示,顾殊钧便顺从地张开嘴,并尝试占据主动权。
宽掌微用了点力,顾殊钧捧着苏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