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节轻轻在厨房的门上叩了三下。
虽然苏时酒很克制,敲门的声音很小,但顾殊钧似乎还是被这动静吓到。
他动作一顿,猛然回头,眼神那一瞬间甚至带着些许凌厉。
苏时酒眨眨眼:“顾殊钧。”
他喊了声,慢吞吞走过去,“在做饭?你饿了?”
顾殊钧摇了下头:“没。”
他手上都是面,似乎怕蹭到苏时酒身上,身体往旁边偏了偏,也问,“你现在饿不饿?”
“我也不饿。”苏时酒莞尔,“我听到下面有动静,见你还不睡觉,就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他目光落在案板上,看到顾殊钧手边的东西,有些惊讶,桃花眼都瞪圆了些。
——案板上的东西摆放的有些凌乱。
左边放着一块揉好的面,半张被擀的薄薄的,瞧着仿若丝绸般的面皮,面皮的正上方还有一个小盆,里面是面粉。
顾殊钧面前是被切的非常细的一根根面条,摆放的很平整,即便是拍美食栏目也不遑多让了,但往旁边看,离得稍远的位置,放着的一堆面条就显得粗多了,似乎是废弃的半成品,胡乱堆放。
唔。
这是在做……汤面条?
可是,这年头,还有人做一碗面,是从“和面”这一步开始的吗?
苏时酒茫然:“你这……”
“马上就好了。”顾殊钧低声说,他将苏时酒推出去,“你在客厅等着。”
他平静道,“你在这我紧张。”
苏时酒:“……”
顾殊钧现在的身份,明明是时钧科技的董事,顾氏集团的继承人,富豪榜成员,这几年还参加过各种大大小小的会议,受邀进行过央视专栏采访,还作为峰会代表人物上台发言等,在各种场合都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从来都只有别人看到他紧张,没有他自己紧张的份儿,此时却对苏时酒说,如果苏时酒继续待在厨房,他会紧张,就切不好面条了。
真是——
鬼话连篇。
所以,这份从第一步和面开始的面条,竟然是顾殊钧特意给他做的吗?
苏时酒回了客厅,心思却已经飘远,全然在厨房内的顾殊钧身上。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淡淡的饭香飘来,顾殊钧端着一碗面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摆放在苏时酒面前。
清清泠泠的汤上,飘着些许紫菜和葱花,一枚被煎的非常完美的荷包蛋,卧在细细的,瞧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