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脸皮疯狂**,片刻后才说道:“陈国公,朕乃是一国之君,你们窦家虽然是外戚,但朕也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还需要派人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
“你们先回家去,等朕查清楚了会通知你们的。”
“陛下。”窦衍的三弟窦诞说道:“昨夜潜入窦家的乃是一波反贼,不仅盗取银钱数万,还杀了臣家中不少仆役和家将,臣怀疑,这些反贼和三河村有关。”
李二两眼一瞪,冷声道:“莘国公,关中一带很太平,没有你说的反贼,就算有,那也只是几个见钱眼开的小毛贼,希望你弄清楚此事。”
窦诞继续道:“陛下,臣昨夜还听到他们喊着反唐杀功臣的口号,陛下不信,臣也没办法。”
说完,窦诞就低下了头,面沉如水的盯着地面。
李二怒道:“窦诞,你是说朕御下无方,致使长安出现了反贼,是朕的不对?”
窦诞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臣绝无此意,臣只是实话实说,至于信不信,那是陛下的事。”
“好,好,好,呵呵!”李二冷着脸笑道:“朕会派人去查清楚的,这下你们窦家满意了吧?还不都给朕滚出太极宫?”
一直默不作声的窦静突然说道:“陛下,臣想问一句,渎职之罪该如何处置乎?”
李二张了张口,有些哑口无言。
窦静继续道:“堂叔窦轨,渎职之罪,却被削爵罢官,臣查遍了大唐律法,渎职之罪只是降职和罚俸,严重一些则罢官,可不存在削爵之惩戒。”
“陛下因为一件小事就将堂叔削爵罢官,若是传回平陵老家,恐怕数万窦族之人都要说声冤枉,天下百姓甚至会诟病陛下处事不公小惩大诫,唐律岂能因陛下一时之气而作废?”
李二脸色难看道:“窦静,你是朕的司农卿,做好你分内的事,此事与你无关。”
窦静苦着脸道:“陛下,臣说的是事实,若只是因为渎职就削爵罢官,那其他豪门大族的士子儒生哪个还敢来朝堂为官?”
“臣本不是多事之人,但臣除了是窦家人之外,还是陛下的臣子,身为臣子,自当针砭时弊,渎职之罪,应当按律处置才对,陛下不该独断专行。”
李二冷声道:“朕明白了,你们窦家,是来逼宫的。”
窦衍急忙说道:“陛下,臣冤枉,身为臣子,岂敢逼宫?若陛下不为我们窦家做主,那我们窦家也不强求,您是陛下,律法都是您定的,您想怎样处置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