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行的商贾太多了,价格也越压越低,虽然林家在江南一带算是数一数二的布商,但也生意不好做。”
“江南的刘家就稳压林家一头,越州新上任的刺史宁纯,与刘家有些沾亲带故,时常会有官府的人前去林家布行盘查,导致林家布行的生意也日渐衰落。”
庆修听着频频点头。
山高皇帝远,地方上的官员与本地商贾勾结者也不在少数。
林翰喝了口茶,继续道:“趁着布行还有不少商铺没有被波及,林某想将布行生意转成茶行,听犬子书信中描述茶叶之利不小,就带着家中所有银钱来长安孤注一掷。”
“只是庆侯提到的八两和四两用来进货,有些太高了,庆侯能否看在林某不远千里而来的诚意上,略施舍一些利益?”
说完,林翰就紧张的看着他。
就连林飞也屏住了呼吸。
庆修皱眉道:“林先生,之前已经谈好了,在商言商,庆某虽然是勋贵,但本质上也是商人,商人逐利,岂能因你诚意就施舍利益?这与商人逐利背道而驰。”
林翰面带苦涩到:“隋末时期,本来林家是江南第一布商,连年征战导致生意并不好做,如今天下大定,好不容易有了回暖的迹象。”
“却突然横空杀出一个刘家来抢生意,短短数年时间,刘家和宁家官商勾结,威逼利诱的将林家生意缩减了三成还多,如此下来,林家淹没于洪流之中也是迟早的事。”
“林某心中一口恶气不吐不快,却奈何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布行被一点点的蚕食,林某想请庆候多放一些利益给林家。”
“等林家家资雄厚之时,将刘家的布行给击垮,庆候放出的利益,林某如数奉还,并在此之上多加两成的利息,庆候以为如何?”
他又紧张的看着庆修。
庆修呵呵笑道:“空口无凭,我岂能信你?何况你说的这个刘家和越州刺史沆瀣一气,你又如何斗得过人家?”
“还有,你凭什么大放厥词击垮刘家?茶叶就这个价,爱买不买,你不买,买的人大有人在。”
说完,庆修将茶水一饮而尽,将茶杯倒放;其意是已经下了逐客令。
林翰无奈道:“庆候,银钱都已经送来了,岂有拉回去的道理?既如此,那就按照庆候给的价格进一批茶叶吧。”
庆修重新将茶杯翻过来问道:“你们带了多少银钱过来?”
林飞抢险说道:“我爹这次来,带了十八万两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