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工夫转瞬即逝,东亭戍正式步入了深秋,而这也意味着秋收的时候到了。
田野里沉甸甸的麦穗随风摇摆,荡起层层金色的波浪,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因为随风摆动的不仅是辛苦一年的果实,还是来年的希望。
罗一面对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景象既高兴又累得想哭。
东亭戍的一二队与左右两团就跟哈士奇一样撒手就没,到了现在还没回来。
罗一不仅满心担忧,还要领着一百多留守的老幼亲自上阵秋收。
“大兄,我手都起泡了。”小二郎哭丧着脸,将起了水泡的手在罗一眼前晃了晃。
“你才两个,我这已经三个了。”罗一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朝着后边努努嘴,“你别割麦了,把后边割好的拢一起打捆吧。”
小二郎拉着不满地长音嗯嗯了一声,“大兄,我话里的意思你咋不明白呢。
我还是个孩童不说,整日待在田里,书也没法读了。先生回来考教,我若是答不上是要挨板子的。”
罗一瞄了一眼肥嘟嘟得小二郎,嗤笑一声道:“你到南边的村落和白崖城去看看,哪个孩童有你这么胖。
平日里吃肉比谁都多,卖力气的时候想跑?哪有这种好事。
别磨蹭,赶紧捆麦子去。”
小二郎踢了踢脚下的泥土,噘着嘴道:“当初你不是说到东亭戍是过安生日子的吗,也没说还要到田里干活啊。”
顿了顿,小二郎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铺子道:“盖铺子还有米粮可拿,我割麦子算不算是做田佃。”
罗一以为小二郎是犯懒,没想到是打算要钱,“我不是给你不少金叶子了吗?你怎么还要惦记着钱。”
小二郎气鼓鼓地甩了甩衣袖,“你不是说那些金叶子是保命钱儿,都缝袍子里了,我怎么往外拿。”
“行吧,给你算田佃,一天十文铜钱儿。”罗一先是敷衍了一句,随后眉头又是一拧,“你要钱做什么,东亭戍也没花钱的地方。”
小二郎将衣袖当做手套,握住镰刀一边继续割麦子一边回道:“咱们这不是要开集市了嘛。
我与城南庄子和白崖城的十几个玩伴说好了,他们采得菌子和松子都交给我。
在集市上卖了钱,我留两成,剩下的都给他们。”
“跟着老杨读书,你还有工夫出去结识玩伴??还是连白崖城的都有?
再有,他们那么信你?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