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日落前到了东亭。”
“你与王军使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趁着一众边军上**时候,李泌凑到罗一跟前小声问道。
罗一眨巴眨巴眼睛,“你这话问的可让人摸不到头脑。叮嘱老王小心,你会听不明白?”
“别装傻充愣,我问的是哪句你该明白。”拉住罗一的马缰,李泌目光带着忧色道:“昨夜议事,你是不是没把你的打算全说出来。起瘟这种要命的事,由不得你胡来。”
罗一总觉得李泌的聪慧点错了方向,遇事全是直不楞登的方法不说,找话茬里的潜台词还是个高手。
“你一天的心思是不是全用来防备我了?”罗一拨开李泌拉住缰绳的手,翻身跨上战马,“是你想多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李泌骑上自己的马匹,拨马与罗一并行,“东亭戍城与白崖城一点问题都没有。
假若光是为了下边的村子,根本用不到辽东城的边军更是不必每日耗费几百领衣袍。
你口中的人在财帛便在,指得到底是哪的人。”
“这么看着我,你到底累不累。”瞥了一眼李泌,罗一郁闷地夹夹马腹向城外走了一阵,缓缓开口道:“那么说是在给老王吃颗定心丸。”
“你觉得我会信吗?”
感觉出语气硬了些,李泌换做语重心长道:“现在你有圣眷,又是安禄山的半个女婿,若只是赚钱的事,我绝不多出一言。
可现在是起瘟这种天大的事,有什么打算你不能再一声不吭由着你的性子来。”
扭头看了看,见葛续明很有眼色的隔了一段距离,李泌放低声道:“东亭的边军对你如何暂且不说。
昨夜城外葛续明看你的目光,说是欣喜若狂都不为过,听说他之前可是最为恨你。
李尚客在京城时可是有名的狷狂性子,王玄志都未必放在眼中,对你确实关爱备至。
再说说你那位世叔王玄志,现在对你更是言听计从。
说这些不是斥责你伺机钻营,笼络人心之意,而是如今你在众人眼中已经是如同砥柱中流之人。”
说到这,李泌喟然长叹,“说到这里了,不妨多说些。
先前你说的防备之法,若不是你说入了都水监,我是万万不会答应。
你天生就是个和人的,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与你接触些时日,都能成了杵臼之交。
加之方才所说被人当做了砥柱中流,再过两年或许整个营州暗地里都要听你号令。